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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朝邺问:“师兄的意思是……”
燃灰定定注视着他:“我想要那个秘宝。”
这还是苏燃灰头一次明确表示想要某个东西。
放在之前,朝邺肯定二话不说,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给苏燃灰弄来。
但现在……
犹豫片刻,朝邺走回到苏燃灰面前坐下,声音放缓:“师兄既然想要,那它自然就是师兄的。”
“但我最近忙得厉害,等忙完这阵子,秘境就要关了,时间上恐怕赶不及。”
燃灰淡淡道:“无碍,我本就打算亲自去拿。”
“正好许久没出过魔界,就当是散散心。”
朝邺面色一变,断然拒绝:“那怎么行?”
玲珑境内如此凶险莫测,光是想想苏燃灰可能受到的伤害,他就呼吸不畅,只能按耐住焦躁心情,勉强劝道:“师兄再等三年不好吗?这次我便给仙界设些障碍,让他们都无功而返,等三年后玲珑境再开,我便为你把秘宝取来。”
燃灰却并不同意:“秘宝这东西看的是造化,若是遇到有缘人,不是你想阻拦就能阻拦的。”
“还是说……”他抬起眼,反问:“尊上觉得我没那个本事凭自己弄到手?”
这个问题太过致命,危机感顿时让朝邺寒毛直竖,他完全不敢点头附和,勉强笑道:“我自然是相信师兄本事的。”
燃灰满意点头:“那就让我去。”
朝邺:“……”
他心里有苦难言,只能想方设法地游说,希望苏燃灰能回心转意。
偏偏苏燃灰吃了秤砣铁了心,突然对这个秘宝产生了极大兴趣,非得把它弄到手不可。
两个人都犯倔,最后不欢而散,闹起了六年来第一回冷战。
魔尊又是懊恼又是不解,完全不明白苏燃灰如此固执的原因。
一个全貌尚未可知的秘宝而已,他曾经把手里所有的稀世珍宝都呈到苏燃灰面前,哪一个拿出去不让四界疯狂,却连对方半个多余眼神都没得到。
难道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师兄实在是不听话,要是能把他关起来,哪都不许去就好了。
但魔尊只敢想想,完全不敢真这么做。
如今苏燃灰皱个眉,朝邺都会如临大敌地绷紧皮囊,开始自行反思。
像极了妻管严。
朝邺自认这回没做错,所以很硬气,当真与苏燃灰维持了一天冷战。
准确的说,不到一天。
到了后半夜,硬气的魔尊就支撑不住,在寝殿外生着闷气徘徊好久,最后认命地率先求和。
半梦半醒间,燃灰被人搂住,那人手掌微凉,地龙温度再高也暖不透:“师兄可消气了?”
燃灰清醒了许多,淡定道:“我没有生气。”
魔尊才不信,他大鸟依人从背后抱着师兄,低声道:“玲珑境这地方太过奇诡,我只是担心师兄安危。”
“你若是在魔界待腻了,过段时日,我们就去人间住上几月,岂不是比那危机四伏的秘境要舒坦百倍?”
燃灰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终于消声,才慢慢道:“正是因为舒坦惯了,所以想去些刺激惊险的地方,不然也太过无聊了。”
朝邺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简直要气笑了,泄愤般在那截脖颈上咬一口,不疼,只留下一个带着水光的牙印:“师兄要是觉得无聊,为何不早些和我说,偏偏要等到现在?”
燃灰:其实之前也没觉得无聊,但现在不得不无聊了。
苏燃灰没回答,朝邺也没继续问。
他怀里抱着人,整个人都安宁平和许多,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黑暗中,两个人的心跳逐渐重叠,严丝合缝。
第二天清晨,朝邺便找到蛇女:“这段时日暂停取血,继续收集材料。”
蛇女闻言一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