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到可以强行终止自己脱离世界了?!
心头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燃灰僵硬着身躯,白夜却像是没事人那样,并不追问他的异样。
他俯身亲了亲燃灰的唇,笑意明艳,意味深长:“师兄……现在没有讨人厌的东西打扰我们了。”
燃灰回过神,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等一下——”
白夜却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小魔尊早已昂扬待发。
他三下五除二,仅剩的里衣堆落到床上。
这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躯体近乎完美,皎洁明亮的月光将那瓷器般的身体照得莹白。
腰侧繁复绮丽的图案映着月色,也额外显眼。
这胎记眼熟至极,自己在上个世界还亲手摸过。
燃灰僵在原地,瞳孔骤然缩成一点。
察觉到他的注视,魔尊目光也跟着落在自己腰上,随即了然地勾唇:“师兄可是喜欢?”
他的手指落在白衣仙人的衣领上,低声一笑,欲.色无边:“别急……今夜还有很多时间,师兄可以慢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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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乍亮。
不知何时点起的催.情香早已燃尽,徒留香炉中的半截残灰。
一向勤勉的大师兄竟然还未走出卧房,指点他们修炼。
有外门弟子担心他出事,敲响苏燃灰的卧房门:“大师兄?大师兄你还好吗?”
他刚敲两下,突然,旁边的卧房门“嘎吱”开了条缝,露出挺拔的半个身子。
弟子转头望去,认出他是新入门的内门弟子,好像姓白。
白师弟哪里都好,就是胆子小,看谁都怯生生的。但长相实在是惊为天人,于是胆怯也变得额外可爱。
弟子下意识放柔了声音:“白师弟,你可见过大师兄?”
白夜抿唇点头,声音很轻:“大师兄他似乎是有些急事,今日一早便下山了。”
下山了?
弟子恍然,对此话深信不疑,怪不得今日没见着大师兄,“原来如此。”
他挠挠头,对白夜憨厚笑道:“那我就回去了,吵醒师弟,真是对不住。”
白夜露出个微小的笑容,令人心旷神怡。他一摇头,那扇门便被轻轻合拢,隔绝掉了外界的人声。
弟子离去的脚步越来越远,白夜转过身。
一关门,他脸上小心的笑慢慢敛起,表情懒钝,眼角眉梢俱是昨晚残余的春.意。
白夜脚步轻盈,无声无息走回床边。
层层叠叠的罗帐里头,侧躺着一道人影。
那人正沉沉睡着,长睫如勾,眉眼如画,显然昨晚累狠了。
照旧是越看越顺眼,哪哪都合自己心意。
魔尊勾着唇,目光流连之处,燃灰像是在梦中都察觉到,收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昨晚尽了兴,且回味无穷。
魔尊昨晚初次尝荤,被如此妙不可言之事冲昏了头脑,几乎忘了自己的隐藏身份,死死压制着苏燃灰,纵.情至天明。
结束后,担心苏燃灰连夜逃跑,朝邺便趁其不备,点了他的昏睡穴,又安心搂着人睡了一整晚。
此时苏燃灰睡颜安宁,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好事,魔尊大人难得大发善心,打算让他再多睡一会。
为打发时间,他坐在床边翘起长腿,随手从枕下抽出本装订精美的话本,闲适自若地翻看起来。
不堪入目的内容大片大片映入眼帘,画面上两个男子极尽纠缠,这赫然是本春.宫图。
蛇女效率很高,昨天傍晚就把一摞话本并两把香送到了魔尊手里。
她化作本体,收敛魔气,在旁人看来,只是一条尚未开智的小青蛇在林间爬过,完全不知道它背负着怎样黄.暴的重任。
白夜看得津津有味,看见个别极有难度的姿势,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记在脑中,打算等日后都和苏燃灰试试。
翻了一会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