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一步动作,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但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一只有力的手冷不丁从旁侧伸出,稳准狠地攥住陆燃灰的手腕。
燃灰:“……”
两眼一黑。
别吧大哥,你真是来找我的?有没有加班费啊!
再也无法保持侥幸心理,他心中泪流满面,面上神色淡淡,用力抽回手,语气客套疏离:“云少,有事吗?”
被冷淡地甩开了,云曳也没发火,只是贪婪地凝视着陆燃灰。
几天不见,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黑眼圈很重。原本薄薄的眼皮此时微肿着,眼尾带红,也不知道背地里偷偷哭了多少次。
身板照旧挺拔如竹,但好像瘦了,宽松的衬衫领口露出伶仃的锁骨。
吃好喝好以至于胖了两斤的燃灰皱着眉,很忐忑地接受了男主的打量,暗暗防备于他的下一步动作。
沉默片刻,云曳再次伸手,又一次精准捉住了陆燃灰的手腕。
肌肤相触,燃灰很明显能感觉到微微的粗粝感,是大少爷还没好全的手部伤口。
在被甩开之前,云曳拽着陆燃灰进了卫生间,然后不容拒绝地打开水龙头,冲到那双还沾满黏土的手上。
燃灰:“?”
他没反应过来,被冲了几下才意识到:云男主这是要给他洗手?
不仅如此,大少爷还亲自上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到陆燃灰的手骨上,几乎是笨拙地为他清洗干净指缝里的细小污垢。
他显然没做过这种事,可谓不熟练到了极点,动作间却极其小心。
极度异样的感受从指缝间传来,燃灰头皮几乎炸开,瞬间抽回手,飞溅的水流迸溅在云曳那丝绸材质的衬衫上。
燃灰勉强保持镇定:“云少,这是什么意思?”
云曳的衬衫被浇了个半湿,却毫不在乎,眼神因为陆燃灰显而易见的抗拒暗沉一瞬,抿唇:“……你不喜欢?”
燃灰:这根本就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吧!
见他困惑且防备,云曳垂眼,又慢慢道:“为什么不直接叫我名字了。”
站在正常社交线外的距离,眼神警惕,开口就是疏离的一声“云少”,避他如洪水猛兽,划清界限的意思不能更明显。
男主的眼神太不对劲,燃灰心头不祥预感越来越重,某个荒谬的猜测涌上心头。
他慢慢往门的方向退了一步,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云少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
这个疏离的动作又在不经意间戳到了云曳的心窝子。
退让两次已经是极限,他眼神一黯,毫不犹豫地伸手把门给牢牢关死,不给陆燃灰逃跑的机会。
其他想进来洗手的同学:“?”
只能带着满手泥巴去找其他楼层的卫生间,心道这是在干什么。
燃灰:“……”
他就像是那落入狼窝的小白兔,堪堪问出一句“云少这是什么意思”,眼前就一花。
云曳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终于忍不住对自己看中的肉下了手,几乎是扑过来的,以一种凶猛的姿态,把陆燃灰按进怀里。
胸膛相撞,陆燃灰只觉得自己肋骨受到了重击:“!”
该说不愧是男主吗,身体素质真是一等一的牛。
但云曳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用了死劲勒住他的腰,手熟门熟路伸进衬衫里,摸上了阔别多日的肌肉。
他把脸埋进陆燃灰的脖颈间,贪婪地深嗅,几乎要为这久违的薄荷香气红了眼圈。
“……陆燃灰。”
有闷闷的声音通过胸腔共鸣传出来。
燃灰费力地喘了口气,下意识:“嗯?”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抱着他失而复得的前男友,那些曾经让他觉得难以启齿的话,似乎也没那么难说出口。
他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地服软,语气还是带着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