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稍微侧了侧身挡住,故作镇定:“曳哥,你找我?”
语气暗含忐忑,毕竟上次闹得太僵,他还是担心大少爷会突然发难。
云曳隐隐约约“啧”了声,移开视线,冷淡道:“坐。”
燃灰看了眼身后奢华得像张大床的真皮沙发,抱歉笑笑:“不用了曳哥,我身上都是汗,万一把你的沙发弄脏就不好了。”
云曳语气不耐:“叫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废话?沙发脏了就换。”
这句话有那么点似曾相识。
燃灰并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忤逆他,无奈地坐到沙发边缘,半个臀部悬空在外,尽可能不去接触到那昂贵的真皮。
云曳冲他抬了抬下巴,指向眼前桌面上摆着的红酒杯,言简意赅:“喝。”
燃灰:“……?”
他能喝酒,但是对喝酒没那么热衷。刚想拒绝,却又想起来大少爷的恶劣脾气。
得,那还是喝吧。反正一杯红酒,也醉不了。
燃灰不愿意多待,端起酒杯一口闷完。
云曳支着下巴,狭长凤眼直勾勾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直到红酒一滴不剩。
放下杯子,燃灰直奔主题,谨慎地问:“曳哥,你找我……还是因为分手的事?”
云曳被戳到了痛处,语气骤然冷沉,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分个屁,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竟然还不算分手吗!
燃灰震惊地瞪大了眼:“可你当时说过,不让我再来找你……”
云曳嗤了声:“不想见你而已,和分不分没关系。”
什么叫从天堂掉到地狱,就是如此。
燃灰眼前一黑,迟疑道:“那曳哥,你的意思是……”
云曳抿唇,片刻后开口,语气有些难以启齿的古怪:“……你还是那么想的?”
非要做1不可?
燃灰毫不犹豫:“对!”
然后为了人设,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一句:“我是真的喜欢曳哥,但是也真的不能接受在下面……对不起。”
所以快点把我蹬了吧!
确定了没有任何回转余地,云曳却没生气。
他慢吞吞垂下眼皮,自嘲般地轻叹一声:“陆燃灰,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种。”
燃灰不明所以,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头顶却笼罩下一片高大的阴影。
是大少爷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燃灰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疑惑地仰起脸看他,这个姿势的压迫感太强,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曳……”
尚未出口的话因为对方的动作突兀顿住。
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极大,不容拒绝。
燃灰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极轻易地推倒在床一样宽广的沙发上,甚至还往上弹了弹。
燃灰:“?!”
视线天旋地转,因震惊而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张深邃冷冽的脸。
大少爷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凌厉的凤眼微眯,随手扯开领带,阴森森冷笑一声。
“你在上面?行啊。”
近乎咬牙切齿的警告轻飘飘吹到他耳边——
“但如果不爽,你他妈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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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陆燃灰闹掰之后,云曳有一阵子,是真的想直接分手。
就像苏展说的那样,是陆燃灰不懂把握机会,分了就分了,他云曳难道会缺男人女人么?吃亏的只有他陆燃灰。
但不知怎么回事,理智想得清晰而冷静,情绪却完全不受控制,心头的郁气和怒火淤积,愈燃愈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陆燃灰不是说对自己一见钟情么,现在这把他当做什么?
谁给他的资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越想越不甘心,心头愤怒羞耻犹豫纠结,种种混乱复杂的情绪几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