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
“贤弟,你且说来,我定知无不言。”
“陈公子问,那画舫背后,到底是谁?”
闻言,沈宏愣住,一阵后怕,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
“布政使和按察使都有参与。”
“但后者更为隐秘,根本查不到,而且银子的流向也转过多手最后才流入他口袋。”
李青书眯起眼睛:
“只有这些?”
沈宏怔了怔,猛拍一下脑门:
“对,还有一个。”
“这件事,只有那二位知道,就连我也难以查清。”
“画舫的背后,必然有邪修的影子。”
李青书继续追问:
“是何种邪修?”
沈宏面色发白:
“这……这我不清楚,可若是再说一些,只怕是我的脑袋……”
“陈公子,能否保我性命无忧?”
李青书没承诺什么,只是微微抬眉:
“沈佥事,难倒以后不想要那宝贝了?”
“要!怎么不要!”
沈宏一咬牙,一跺脚,激动又恐惧得浑身发抖:
“你告诉陈公子……”
“画舫的背后,绝对是某个邪修宗门,虽然我不确定,但我偶然瞧见过一次,画舫的老板曾经用肚子把账本给吞进去了。”
李青书听着,满脸的不信任:
“沈佥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贤弟,千真万确,你回去告知陈公子,一切自然明了,他自己会查清的。”
……
事情走向变得奇怪起来。
陈斯年得到李青书带回的消息,不免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画舫老板独自张开把账本吞进去?
不对啊。
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明明是账房先生把账本吞进去。
之所以确定他是账房,一个是因为他和老板的互相称呼能听出来,另一个则是那账房手里拿着个黑珠子算盘。
不是账房先生,谁没事拎着那玩意,可不轻巧。
想到此,陈斯年决定今天夜里,再去瞧瞧。
整个白天,他都在有节制地练习刀法,没有将体力耗尽,为了晚上做准备。
只是中午吃过晚饭,午休不到半个时辰,起来是他就瞧见身边躺着的魏淼,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这可把他吓坏了,连忙问道:
“夫人,你这是为何?”
柔柔弱弱的魏淼只是低声啜泣,抹眼泪,一言不发,用两个挂着泪珠水汪汪的眸子,瞧着他。
陈斯年只觉得心都要融化,抬手替她擦眼泪:
“夫人,怎么了?”
“是双腿不舒服吗?”
“没事的,我给你瞧瞧……”
不料,对方却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手,紧接着两根纤纤玉指中夹着一根带着微微卷曲的长发。
发丝坚韧,很难扯断,其主人必然生在在较为恶劣的自然环境里。
陈斯年愣住。
这头发……
带些小波浪。
很明显是因为绑着辫子的缘故。
我特么……是卜特娜热,那个小黑皮!
那个挨千刀的,昨天晚上和她纠缠不清,两个人都差点打结了,她头发落在老子身上了!
可是我都洗过澡了,怎么可能还有……
魏淼一边呜咽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相公……你知道吗……这根头发,是从你头发丝里找到的……”
媳妇,你是福尔摩斯吗?
“我一直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可是……可是父王他可是只有我母亲一人,不曾续弦,所以我到现在都认为……你应该只喜欢我一个……”
“你昨天后半夜才回来……我就感觉不对劲……”
“相公,我伤心并不是你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