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卒。
“哟,吃饭呢?正好,我早上没吃饱。”
陈斯年说着,就走进屋。
沈宏瞧见,立刻迎上前,神色从惊诧厌恶瞬间转变成热络,拱手道:
“稀客稀客啊。”
“陈公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经典的客套话。
陈斯年注意到他身后低着头的中年女子,便也拱拱手:
“在下陈斯年,见过沈佥事大人。”
“这位便是尊夫人吧?诶,沈大人真是好雅兴好福气啊。”
他说的都是场面话,但沈宏就是感觉这家伙没安好心,没放好屁,总感觉他好像看上自己媳妇了。
不对啊。
自家媳妇都三十多了。
他陈斯年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
陈斯年单纯地就是膈应膈应他,没别的意思,低头看一眼餐桌,面露惊讶:
“沈大人这早饭都是如此珍馐美味,我等可是有口福了。”
不等沈宏开口,陈斯年继续对冬荷道:
“来,吃。”
“冬荷,你不最喜欢美食吗?该吃吃,该喝喝。”
“沈大人不差这一顿饭钱。”
“也别担心下毒,我瞧着这是他俩自己吃的。”
沈宏气得眼皮狂跳,和一脸迷茫无措的夫人对视一眼后,连忙上前,一同坐下道:
“粗茶淡饭,陈公子若是中意,那在下便陪陈公子小酌两杯?”
说着,他看向管家:
“老王,还不去再拿两幅碗筷?”
管家也是被陈斯年那肆无忌惮的行为给吓得一愣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去取。
很快他跑回来,将碗筷摆在桌上。
陈斯年瞧着饭菜,摇头道:
“沈大人是海量,昨晚想必是喝了一夜吧?在下这大清早可不愿意喝。”
说着,他就看到冬荷,竟然真的要动筷子,连忙在桌下踢了一下她小腿。
这冬荷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陈斯年心中不禁暗骂:
冬荷,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你是不知道昨天沈宏有多埋汰。
这桌饭菜用啥做的,都是没准儿的事。
沈宏被拒绝,面子有点挂不住,还是在自家夫人面前,只能赔笑,心中却骂:
陈斯年,你有毛病吧?
是你坐下要吃饭的……
等等,你刚才说我喝了一夜?
什么意思?
话里有话?
然而不等沈宏说什么,陈斯年却往椅子上一靠,打个哈欠道,话锋确实一转:
“唉,这早饭也就那样,属实一般。”
“尊夫人,带我舍妹出去走走?”
刘氏看向沈宏,得到后者的点头后,她起身笑着拉起冬荷的小手。
冬荷则是将过河卒留下,一同起身离开。
沈宏不知道陈斯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瞧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一阵心寒。
当初,他气抽吴天时,也是这种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