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舫还和吴天有关系?”
“果然布政使的灰色收入不少啊。”
“不过现在他们吴家竟然和韦刀走到一起,有点意思。”
“镇北王之前的意思就是,韦刀这家伙虽然能力不错,但脑后有反骨,时刻在提防。”
陈斯年看着房间内,同时分析着。
“那个账目上应该是有标记。”
“所以拿到那个账目……没准有大用。”
“上面估计会有不少布政使大人的黑料啊。”
陈斯年摸着下巴,心想等下怎么把账目拿到。
正思索对策时,他就瞧见房间里发生了奇怪的一幕。
“行了,收起来吧,别人别人看到。”
白发老头没好气说了一嘴,就起身离开座位。
而那个账房先生则是拿起那本厚厚的账目,套上一个牛皮袋子,紧接着将袋子贴在自己肥大的肚子上。
陈斯年正纳闷他要做什么时,就瞧见账房先生的大肚子竟然把衣服给撑开,紧接着他那圆滚滚的肚皮竟然打开了!
肚皮就像是一张大嘴,缓缓张开,周遭带着白色的牙齿,并非尖牙,也是像人一样的平整牙齿。
其内部的各类脏器,陈斯年瞧得一清二楚。
而脏器已经被挤压得变形,因为肚子里还有一些牛皮纸袋子。
那些袋子,很明显装得应该也是账目。
随后,账房先生将手中的袋子放进肚子里,很快张开成两半的血肉像大门一样缓缓闭合,皮肤恢复如初,只留下一条浅浅的黑色毛发。
陈斯年瞧见这一幕,呼吸都差点停滞。
诡异又恶心。
账房这一番操作,让他想起来那个以身养蜂的土匪头子胡金山。
怪不得正道修士喜欢把他们这些人叫作邪修。
太邪性了!
以前没修炼,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的人,现在看得到了,只能说真特么长见识。
想要拿账目是不可能了,陈斯年只能暂时放弃,转而继续查看客房,寻找佥事沈宏。
阁楼三层的客房,陈斯年都逛了个遍。
直到抵达最里面的房间,他才找到正主。
不得不说,这家伙身为官家,到底是有身份有地位。
属于他的客房,修为得金碧辉煌,很明显是在仿照前朝的寝宫布置,只不过是小型。
虽然是小型寝宫,但也有寻常客房的三四倍大。
陈斯年隔着窗户,瞧着里面的动静,不仅大跌眼镜。
只见客房内,包括沈宏在内,竟然有五六个人。
他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
有和尚,有道士,也有体格健硕的武者。
但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人穿衣服。
有的在床榻和地衣上打坐,武者则是举着石锁,疯狂地锻炼,豆大的汗水顺着油光的肌肤滑落。
这特么什么肌肉兄贵。
陈斯年内心一阵恶心。
然而这些都并不重要。
最离谱的是沈宏。
他身为这个房间的主角,竟然趟在地衣最中间,张开嘴巴,拿过肌肉兄贵身下的杯子。
杯子里已经盛满了汗水。
随后,沈宏一饮而尽,满脸的满足。
同时,他手里还拿着几个人的靴子和布鞋,搂在怀中,亦或是放在某处。
他就像是一条狗。
狗对什么最敏感?
当然是气味。
他除了拿鞋靴,还有一些足衣,也就是袜子。
沈宏的脸上呈现出贪婪、留恋、痴迷、疯狂……
他就是一条狗。
陈斯年已经恶心到翻白眼了。
受不了,受不了。
我看不懂,并且大受震撼。
老天,我犯了什么错,要这么惩罚我。
好一会儿,陈斯年才平复下心情,思考着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