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小屁孩拿捏。
陈斯年瞧他还死鸭子嘴硬,那就直接宣判:
“首先,吴厚德谢罪,给我的随从冬荷道歉。”
“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他用自己的猪脑子想。”
“其次……呵呵,这酒楼的赔偿,摔坏的桌子还有碗碟,你们得赔偿,我是一分都不出。”
“最后嘛……等吴厚德道了歉再说。”
冬荷听着,心里一阵暖意。
虽然姑爷总是要自己当通房丫鬟,但在外面,他还是格外维护自己。
吴天听完这些要求,松口气,暗道一声:还好,这小子不敢真把自己怎么样。
事已至此,只能照办。
万般无奈下,吴天也能对吴厚德斥责道:
“你滋生事端在先,给人家姑娘道歉也不为过。”
吴厚德虽然心里害怕陈斯年,但瞧了一圈人满为患的二楼,极其犯难,对他说道:
“大伯,这里这么多人……”
“我要是在这道歉,以后还怎么混啊……”
“你也得名声扫地。”
吴天气得火冒三丈,顾不得什么涵养,抬手就是一把巴掌抡过去。
啪——
“还嫌不够丢脸吗!”
“给人家赔不是!”
吴厚德被这一下打蒙了,等回过神来也只能捂着通红的猪脸,来到冬荷与陈斯年的面前,低声沉闷道:
“姑爷、冬荷姑娘……”
“今日是我不知礼数,不懂事,属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给二位添堵……”
“他日二位来府上,吴家定以上宾相待……”
吴厚德嘴上说得好听,但那贼眉鼠眼竟然还趁机在偷看冬荷。
陈斯年呵呵冷笑,手中的纳戒开始闪烁微光。
吴天没有察觉到异常,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绪,对陈斯年道:
“可以了吧?”
“我侄儿已经谢罪。”
“今日这事就暂且揭过。”
“闲暇时本官会亲自登门拜访,与王爷小酌几杯。”
然而陈斯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二楼里安静得可怕。
没有谁言语,只能起伏的呼吸声。
吴天感觉气氛不对劲,又皱眉提醒道:
“陈斯年,是否要把这酒楼内,还有街市上的兵家撤了?”
“厚德他道歉了……”??
然而吴天还没把话说完,就看见迄今为止最离奇的一幕。
他在官场纵横半生,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
但此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无法接受,永生难忘。
一把闪烁光辉的金斧头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