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扣子被尽数解开,露出一点苏时酒平坦白皙的腹部。
苏时酒急急按住顾殊钧的手。
虽然这是一条空旷的街道,但毕竟是公共场合,随时都会有人来,苏时酒又坐在副驾驶上,总有种会被人看光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
“回家吧。”苏时酒抬眸,“顾殊钧,这里不合适。”
“……酒酒,你穿别人的衣服时,可没想过什么合适不合适。”顾殊钧冷笑一声,眼神凉凉的,语气也很淡薄,“而且,你是不是心虚了?竟然连名带姓的喊我。在我妈那,你可不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脑回路?
苏时酒一顿,只好低声改口喊:“殊钧。”
顾殊钧心情好了些,再次提出要求:“你再亲我下。”
苏时酒:“……”
苏时酒怀疑顾殊钧压根没病。
他抬头,在顾殊钧的唇角压了下。
顾殊钧却偏过头,准确无误地吻住苏时酒。
两人顺理成章地唇齿交缠,顾殊钧一手按在苏时酒的脖颈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擦着苏时酒的喉结。
怪异的感觉流窜至全身。
苏时酒拧眉,想躲,但车内空间实在狭窄,最终,他只能如同困兽般,有些难耐地“唔”了声。
五分钟后。
车辆再次启动,苏时酒低垂眼睫,他的唇是殷红的,连眼尾都有些泛红,纤细的手慢吞吞系好衬衫扣子,苏时酒总觉得周身的肌肤上,还残留着顾殊钧宽阔的大手到处游离过的痕迹。
车辆驶进临山河畔。
顾殊钧开车很稳,不过速度却压着线。
刚到家,停好车,顾殊钧立刻推开车门下去,苏时酒也连忙解安全带,但他动作没顾殊钧快,刚从车里出来,就被拦腰一把抱起。
苏时酒:“……”
苏时酒恍惚了下,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行字:他追,他逃,他们都插翅难飞。
一直被人抱着走路的感觉,对苏时酒而言,其实并不算太舒服——他不是很适应双脚无法踏到实地的感受。
有种命运都无法掌握在手里的感觉。
不过很快,苏时酒就没时间想别的了。
……他被剥了个精光。
“酒酒,酒酒……你——”
顾殊钧将头埋进苏时酒的脖颈,他如同一名瘾君子般,深深吸了口气,整个人病态得很,“你再喊我一声。”
苏时酒咬了下下唇,两三秒后,才喊:“……殊钧。”
顾殊钧满意的笑出声。
他紧紧搂着苏时酒的腰,烟灰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哑声道:“酒酒,你这么喊,我会觉得你像是在喊‘夫君’这两个字。”
苏时酒声音清越,喊这两个字时,会因为不太好意思,咬字有些轻,偶尔听不太清楚时,就会像古代的新婚妻子,含羞带怯地喊自己的丈夫。
每每想到这,顾殊钧都会有种全身战栗的感觉,恨不得将苏时酒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苏时酒:“……那你喊酒酒,也有点像舅舅。”
顾殊钧:“……”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旖旎都消失了。
两人对视,顾殊钧被气笑了,他磨磨牙,报复般低下头,在苏时酒的肩头咬了口,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
苏时酒:“。”
这人怎么说不过还咬人?
果然是只大狗勾。
不多时,阿姨喊吃饭。
她在餐厅中摆盘,看到下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