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宜良,医生不是说了只是有可能嘛!”云函见郑宜良的脸色不对,连忙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我告诉你,不管是畸形还是缺胳膊少腿,要是你们给我保不住孩子,我让你们这个医院陪葬!”郑宜良突然疯了一般地揪住医生的衣领。
医生难以相信,明明刚刚还是一个看上去正常的人,下一刻却好像失心疯一般乱咬,连忙点头应付着往手术室里跑。
“将近两分钟过去,云言终于被推着出来了。”
“阿言阿言!”郑宜良终于见到了云言,急忙赶上去喊着,病床上,她的小脸是那样的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秀眉紧紧皱在一起。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病人刚刚手术完需要休息,您这样会打扰到她的。”推着病床的护士连忙阻止到。
果然,云言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喊,眉头拧的更紧了。
半个小时,郑宜良还是安静地做到了云言的身旁,医生护士哪里熬得过他,况且刚刚回到医院的院长一听到是郑宜良,也连忙吩咐下去说要他们满足郑宜良一切的要求。
云函现在也忙透了,一边担心着云言,一边忙着接听那些媒体如风般的电话。
云言现在需要休息,郑宜良也一样,所以云函还是决定将媒体一一压了下去,他们一定不希望被媒体打扰。
云函深深地向病房里望了一眼,便给助理打了电
话。现在的他还不能出去,一身的狼狈只会让媒体更加肆虐的猜测,所以他得先让先助理给他拿要换的衣服过来。
“阿言······”郑宜良轻轻抚擦着云言苍白的脸庞,看着她这幅让人心疼的模样,郑宜良突然哽咽起来,其实他早就崩溃了,在找不到云言的这几天里,甚至在今天早上找到山顶上还是找不到她的时候他都已经绝望了,如果不是云函的电话,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宜良,宜良······”云言迷迷糊糊中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阿言我在。”郑宜良连忙握住了云言胡乱摸索的手。
不知是听到了郑宜良的回应,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云言再被郑宜良握住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然后渐渐又睡去了。
云言是在当天晚上才醒过来的,睁开眼,看到了一旁已经睡着了的郑宜良,若是在平日里,云言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定不会相信这就是郑宜良,他一向爱干净,穿着也很是注意,可是趴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明显的青色胡茬,头发上甚至还有干树叶,衣服好几处也被撕碎成了布条儿。
云言看着这样狼狈的郑宜良,突然忍不住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她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可是浑身的颤抖却无法抑制。
“阿言!”郑宜良感受到了云言的颤抖,慌忙睁开眼睛看着她,“阿言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啊?别怕别怕我去叫医生来。”说着,郑宜良就要起身出去。
“没有没有,我没有,别走宜良。”云言紧紧地抓住了郑宜良的手臂。
郑宜良吃痛地倒吸一口气,“那你怎么哭了,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郑宜良轻微的反应怎能逃得过敏感的云言,“你也去了山上
吗?”云言心疼地看着他,其实没什么好问的,郑宜良撕扯的衣服,头上的碎叶,哪里还需要多问呢?
“傻瓜,你在那里,我怎么能不上去接你呢?”郑宜良浅浅笑了笑,眼里却尽是苦涩。
“哪了受伤了?”云言看着郑宜良那通红并微微有些肿起来的眼睛,心中阵阵酸涩。
学生时代看过一本书,对爱情深入理解的女作家说,如何看待一个男人的爱情,假如他因你而落泪了,又强忍着不使你看到,那这爱情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我没事,只是擦破了点儿皮。”郑宜良伸手将云言脸庞上豆大的泪珠轻轻拭去。
云言借机拉住郑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