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贼呵呵笑道:“江湖人就得拿出点江湖人的气度来,要么打,要么死,哪有跪着求人的道理。”
“你们要么现在就把我抓起来,要么马上滚!”
“我这就走!”姓冯的知道僵持不下去了,赶紧带着人溜了。
元老贼看人走光了,才美美地抽上了一口烟:“行了,施棋那几口箱子算是保住了。”
叶老鬼不解道:“老哥,你这弄什么鬼哪?”
“三爷,这一手玩得高明啊!他这是把人心给看透了啊!”徐掌柜挑着拇指道:“鬼爷,我说,那个什么袁伯阳其实就在电话那边,你信不信?”
叶老鬼不解道:“他在那边怎么不接电话?”
徐掌柜说道:“袁伯阳送给三爷烟嘴的时候,他岁数不大吧?也没坐上总捕头的位置?”
“嗯!”元老贼点头道:“那时候,他刚四十冒头。”
“这就对了!”徐掌柜道:“人,当官和没当官前后肯定会有变化。当年,袁伯阳不是总捕头,心里热血犹在,凡事先讲义气,后说场面。”
“可是,他是总捕头之后,想法就变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他当年送出去那个烟嘴,也就成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
“你想想,到了他这个位置的人,就算把手机给忘在家里了。他手下人,敢随便去碰他的手机吗?这规矩还有没有了?”
“他让别人接电话,就是为了有个缓冲,如果三爷真的提出什么非分要求。他的电话,可就永远都打不通了。”
“三爷,拍碎了烟嘴,就是等于把话挑明了,这件事之后,他们各走各路,永不相干。”
“有了三爷的这个保证,袁伯阳自然要卖三爷一个面子。”
徐掌柜道:“三爷,第一次挂上电话的时候,袁伯阳那边就应该是把事情都问清楚了。他也知道,六扇门来找三爷的目的,就是带走那六口箱子?”
“那六口箱子,只能算是三十六神捕的私人笔记。对六扇门总部的高阶捕快可有可无。他们档案室里的卷宗要比六口箱子齐全的多。”
“这些个神捕手札,是六扇门的圣物不假,但是,象征性的意义却更大一些。袁伯阳自然不会太在意。”
“用一份手札换一个安宁,袁伯阳一定会同意。”
叶老鬼听得目瞪口呆:“我滴个娘咧!合着,我这半辈子江湖是白走了。”
“人家都说:七窍玲珑心的人厉害。我看你们那心是特么蜂窝煤啊!八百来个心眼子不说,还黑得发亮啊!”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元老贼拍了拍胸口,差点让一口烟呛死。
我当时就是不在场,在场的话,我得给叶老鬼热烈鼓掌,说得太特么对了。
元老贼慢悠悠地拿起传音符:“行了,你们接着喝,接着唠。我得赶紧给二狗子去个电话,别特么一会儿等着急了再杀回来。”
那时候,我的确是急得团团乱转,马上就要沉不住气了。
我从电话里那些人说话的态度上,已经判断出,他们应该是官方的人,这要是叶老鬼脾气一上来,把人都给弄死了,那俩老头还不得被抓起来枪毙啊?
我越想越觉得担心,就差没往回赶了。
没想到,元老贼却先一步跟我联系上了:“二狗子,这边我搞定了,放心,一根毛都没掉。”
“我现在跟你说个事儿,我觉得这事儿,跟失踪案有不小的关联。”
“这事儿出自最后一个神捕的手札,按照时间算的话,应该距离常春城失踪案不远。你听着,我跟你说。”
在清朝末年,也就是关里人闯关东最盛的时候,从关里来了一群背着门,走街串巷的人。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专门替人打门的门匠,还有当地的门匠以为那些人是要来抢他们的饭碗。还特意找人盘了他们的道儿。
那些人只是扔下了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