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个女人压在身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听见我爷在外面冷笑道:“我等你等了十二年,好不容易把你堵在这儿,还想让我放你?”
“老元家在十二年前就该绝户,今天正好是应了这个劫。”
“要动手,咱们一块儿玩完!”
按着我的那个女人,当即就傻眼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我爷竟然会不顾我的死活。
我当时也已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屋子外面炸开了一阵铃铛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有上百个铃铛,在外面疯狂摇动,那声音震得我头皮发胀,也把阴兵、道士的怒吼全都压了下去。
那个女人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死死掐着我的脖子,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元争,你别怨我,是你爷心狠,不想救你,要怨就怨你爷去吧!”
那时候,我连气都喘不上来,哪还顾得上别的?
那个女人却在这时候,忽然一松手,我本能的大口喘着粗气,谁知道,那女人一下把嘴唇贴在了我的嘴上,猛地往后吸了一口气。
我直觉得,身上温度像是被那女人给抽了个精光,从心里往外的发冷,双手双脚就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完全失去了知觉,想抬都抬不起来。
那个女人却在吸了我一口后就把我放了,用棉被裹着身子,直奔窗户的方向撞了过去。
我只听见窗户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对方连人带着被子就一起摔回了炕上。
我拼命的转动了一下眼珠,才看见了那个缩在被子里的女人正在瑟瑟发抖:“元开山,你够狠,连自己孙子身上都能做手脚。”
我爷也没说话,外面的铃声却越来越急,沉闷的脚步声也在一点点往窗口迫近。
那个女人从棉被里伸出了一只像是被烧焦的手,往我脖子上摸了过来:“你爷不让我活,你就跟着我一起死吧!”
我眼看着那只手,一寸寸贴向了我脖子的时候,我和那女人中间的炕席缝里渗出了一片像是用朱砂写成的符号。
那个女人的手臂压上符号的瞬间,我只觉得炕上猛地震动了一下,那个女人手臂也在惨叫声中被震成两截,抛向了半空。
“破阵了!”
“给我滚出去!”
阴兵鬼将的欢呼,我爷的怒吼,一前一后传过来时,我耳边也爆出了一声炸雷似的巨响,我也当场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刚刚见亮,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家具碎成了一地不说,到处都是火烧的痕迹。
那张棉被烧一堆绵灰,被里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赶紧爬起来往出跑,院子里的景象却把我惊得目瞪口呆。
跟我爷一起过来的五个道士,全都已经吊死在了我家院子里。
门上、仓库房梁上、树上、架子上……凡是能挂人的地方,都吊着一具面色铁青、七窍流血的尸体。
尤其是那五具尸体,从眶子里凸出来的眼珠子,就像是在盯着我不放。
我吓得倒退了几步,才看见我爷有气无力的靠在门边上向我招手。一个道士的尸体,还悬在他头顶上来回直晃动。
我赶紧跑过去把我爷扶了起来:“爷,你怎么样了? ”
“我挺好的,就是有点累了!”我爷指了指那些尸首:“爷厉害吧!把他们全都挂上去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碰你。”
我爷又指了指自己的衣兜:“把里面的钱包拿出来,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人,他会告诉你一切。”
我扶着我爷,眼泪不听话的成串往下掉:“爷,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爷笑了:“你放心,我死不了。这边这堆烂摊子,我还得收拾。你快走。你在这儿帮不上我忙。”
我爷摸了摸我的脸:“你得趁着天-黑之前过去,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跑了,她容易再回来缠着你,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