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沐一下子恼了。“你这丫头,怎么血口喷人!”
永琰缄默着,什么也不说只是微微把头转向她,以审视的目光。
完蛋了这个男人不会相信了吧?微沐气的无可奈何,“请您明鉴,妾身没有做过!”
哪知道永琰压根不理睬微沐。“府中事务多,福晋还是不要出来走动了。”
说罢就走了!微沐半点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雅尔檀露出一副“你活该”的表情。微沐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这一来就碰上了这等事,这样的男人还是她夫君!
微沐心里想,永琰你给我走着瞧。
毕竟她是嫡福晋,在这府里,除了永琰就是她了。
她以后坚决不会给这个男人好脸看。
十五阿哥府上第一声婴儿啼哭,换来的是满府上下全身缟素。
值不值不可说。只是这小小棉若,一生下来便没了娘亲。
微沐远眺窗外。窗外一片惨淡之色,丫鬟仆妇门吊完了唁,各自在鬓上簪了一朵白花。
却说自那天关佳氏离世,微沐百口莫辩。永琰以福晋太过辛劳为由,不让她出房半步,还让雅尔檀操持府中事务。
如今仔细一想,也有三日。
微沐自是穿越而来,然而此刻也只能做好自己。况且,这个天天有人伺候的好日子之前可是可遇不可求。
细长的玉指缓缓摩挲青花瓷杯,杯中茶香四处飘逸。微沐红唇轻启,“贯雪,你且过来。”
“福晋,您可是要添茶?”
“不必了。你去把澹秋院的绿宛找来。”微沐敛目道。
“绿宛?福晋,她上次这么诬陷您,您找她她肯定口中吐不出象牙。”贯雪愤愤道。
“无妨。你找她便是。”微沐淡淡道。
绿宛还是来了。毕竟是嫡福晋,她便是再不敬,她也不敢违拗正经主子的话。
更何况,她主子死了,不还有个侧福晋?
绿宛走进正房,跪完安后,面无表情。
微沐冲贯雪使了个颜色。贯雪走过去扬起手,一巴掌生生拍在绿宛娇嫩的脸上。
绿宛却没有吭声,怨恨地瞪着微沐。
“你这姑娘脾气倒是倔强,想来还是觉得我害死了你家格格。我那日不过起了迟些,却第一时间请了御医。这一巴掌打给你混淆是非的嘴,你可有不服?”
微沐缓缓地说,依旧不紧不慢地喝茶。
绿宛双目含泪,依旧未吐一字。
贯雪走过去,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给你不敬不尊的嘴,莫忘了,我是嫡福晋的身份。你是服也不服?”
微沐将茶杯掷在乌木镌梨桌上。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绿宛心中大惊。这嫡福晋果真不一样了。之前懦弱的很,让人瞧不起。
可是,主子的死让她无所畏惧。“奴婢自是知道万罪难恕,福晋要杀要剐随便罢了。”
说罢,她闭上双眼。
“你以为我要杀你?”微沐颔首,“我是想让你将功折罪。”
“福晋是说……我家主子的死另有蹊跷?”
微沐敛目。她想起了关佳氏死前的样子。“你只需把你知道的一一说来。倘若真有不妥,有你家格格的公道。”
“我家格格怀的是十五爷第一个孩子,平时格外注意,就是连动也不敢动,怕孩子出什么问题……吃食上更是捡些营养的,但也都一一查验过………”
听完绿宛的话,微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若直说哪里,反而想不出来。她沉吟片刻道:“倘若难产当日的药渣还在,你务必把它找来。若方子还在,也一并带来。”
不多时绿宛便带了药方和药渣回来。微沐将药方和药渣交给贯雪,又写了一封信。
“将这些交给阿玛。他毕竟是内务府总管,这些东西应该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