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沈裕德带着一众大臣送沈逸禧出征西域,沈逸禧身穿银色盔甲骑着烈马离去,他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眼京城,稚嫩的脸上多了一丝惆怅,他明明不想参与宫中之争,结果还是深陷其中,他这一去,回宫后就再无退路,沈逸禧暗暗叹气,消失在小路转角。
沈书穆随着二哥回了宫,他将昨日之事讲与沈嘉定听,沈嘉定立即召见了卫尚书,不一会儿,卫尚书站在殿下门口,思褚着殿下找他什么事,待小卓子唤他,卫陵慢悠悠地进去,扶手说道:“殿下,不知唤微臣来,所谓何事?”
“卫尚书,孤听闻你昨日去了春满楼?”沈嘉定看他。
卫陵闻言额前冒出冷汗,急忙否认:“回殿下,不知是哪位大臣污蔑微臣,请殿下为微臣做主啊,微臣是绝不会去那种污秽之地的。”
见他如此狡辩,一旁的沈书穆冷笑道:“卫尚书,是本王说的,你说本王是在污蔑你吗?”
卫陵立即跪下说着:“王爷,微臣不敢啊!”
沈书穆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不敢,本王可亲眼看见你与反贼余孽勾结。”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卫陵身子一震,眼角余光偷瞄了王爷一眼,心猛地一缩,开始求饶:“殿下,饶命啊,微臣其实是为了抓反贼余孽才出此下策的,只是被反贼余孽逃了,望殿下圣明。”
“当真如此?”沈嘉定沉声道,给了书穆一个眼色,本想开口的沈书穆默默地闭了嘴,退在旁边。
“微臣不敢撒谎。”卫陵应道,姿态放得很低。
“那之后你应该知道自己该站哪了吧!”沈嘉定静静地看着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感。
卫陵赶紧点头:“微臣明白,殿下请放心,微臣今后绝无二心。”
“好了,你退下吧。”沈嘉定说道,低头批阅奏折。
“微臣告退。”卫陵说完离开了房间。
待屋内恢复安静,沈书穆站在二哥身边说道:“二哥,要不臣弟让侍卫去西域,让其在沈逸禧回宫的路上下手?”
沈嘉定摇头:“不可,这样父皇会怀疑孤与你的,即使成功了,还会有下一个沈逸禧的,关键不在这,而是在皇位。”
“既然二哥什么都懂,为何还不动手?”沈书穆不解道。
闻言,沈嘉定一顿,认真地看着书穆说道:“因为孤不愿成为父皇那种人,更不想你成为那种人,多疑的人活得都很可悲的,无情无故。”
“而且还没到那种地步,要到了那个地步,孤还是不愿你动手,到时我会亲自动手的。”沈嘉定朝他笑了笑。
瞧着二哥认真且哑笑的模样,沈书穆眼眸一震,掠过一丝触及内心深处的颤意,他的二哥依然那么护着他,就像小时候那样,丝毫不变。
“二哥。”沈书穆唤道,眼睛有了湿意。
“书穆,退下吧,让孤自己待一会吧。”沈嘉定温柔道。
“好。”沈书穆应道,退了出去。
五月初,宫里举行了一场千秋节盛宴,来庆祝皇后的生辰。
肖婉婉随沈书穆进了宫,半路上碰见了萧国钦等人,萧国钦朝沈书穆福身喊道:“王爷。”
沈书穆点点头,一旁的肖婉婉喊了声:“爹爹。”
“岳父,一同前往?”沈书穆问道。
“好。”萧国钦应道,与王爷肩并肩同行,商议国事。
站在萧国钦身后的萧思思往前跨了几步,走在肖婉婉身旁,伸手悄悄地戳了戳嫡姐,肖婉婉侧头睨着她,“思思,最近在做甚?怎么都见不着你。”
闻言,萧思思瞬间垮了张脸,抬眼瞧了爹爹一眼,便贴在嫡姐耳边抱怨道:“还不是要怪爹爹,爹爹为了本小姐能与五皇子结亲,日日逼着管事嬷嬷教本小姐刺绣,插花,琴棋书画,你看看,本小姐的手都快要废了。”
肖婉婉垂眸盯着她的手,修长细白的手指尖起了厚茧,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