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
沈书穆身子靠在书柜上看书,落下一抹淡淡的影子,他回头看了二哥一眼,说道:“二哥,父皇最近很看重沈逸禧啊。”
手中的毛笔一顿,沈嘉定敛了敛眉,淡淡道:“五弟自小心思单纯,父皇喜爱他应该的。”
“二哥,我就怕父皇会废……”沈书穆突然停了话语,肃了脸色。
沈书穆试探性地问道:“二哥,要不本王去找沈逸禧商议商议。”
瞧着书穆眼里的深意,沈嘉定摇摇头:“禧儿自小怕你,你这不是威胁他了,最近孤与父皇确实有了隔阂,但书穆你不用担心,孤自有办法的。”
“况且废立之事哪有那么容易,就算父皇同意,母后与各大臣也不会同意的,书穆,你最近莫要闹出事端,好好待着,一切有孤。”
闻言,沈书穆微颔首:“好。”
椒銮殿。
李妙韵扶着额头躺在榻上,一旁的尧嬷嬷俯身给她扇风,想起昨日杨妃那副得意洋洋那样,李妙韵冷哼了一声,“现在就连杨妃也敢跟本宫对峙,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待嘉儿登上皇位,本宫第一个就把她打入冷宫。”
“娘娘息怒,杨妃只是个妃子,而娘娘你是后宫之主,没必要与她怄气,伤了身子。”尧嬷嬷安慰道。
“思羽,你也看到了,最近圣上将沈逸禧放在身边,明眼人都知道圣上可能要立沈逸禧为太子,不过有本宫在,其他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当太子,太子之位只能是嘉儿的。”
“去唤嘉儿过来,本宫要与他商议一番。”李妙韵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尧嬷嬷立即退了出去。
半时辰后,沈嘉定站在椒銮殿门口顿了下,想到待会儿母后又得说个不停,他不由得地呼了口气,咧出一丝笑进入殿内,撩开帘子,沈嘉定瞧见母后躺在榻上扶额烦闷,他上前喊道:“母后,头疼病又犯了?”
听到嘉儿的声音,李妙韵脸色一喜,慢慢坐起身来,沈嘉定扶着她靠在床头,安慰她:“母后,是不是又在乱想了?朝中的事有孤就行了。”
闻言,李妙韵沉了脸,说道:“朝中要是由着你来,本宫的皇后之位就要被罢黜了。”
沈嘉定无奈笑了,“母后,怎么会呢?”
李妙韵轻轻地斜了他一眼,恨恨道:“要是你听母后的,就不会擅作主张去威逼圣上了,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场面,圣上也不会扶持沈逸禧了。”
“嘉儿,你是要气死你母后我啊!”李妙韵无奈道。
“为了区区一个沈书穆,值得吗?”李妙韵不甘地问道。
听着这些话,瞧着母后悲痛的神情,沈嘉定镇定道:“母后,书穆自从与孤长大,孤早已将书穆当成自己的亲弟,孤能稳定地坐在这个位子上,书穆在暗中不知做了多少,有几次要不是书穆救孤,孤早已死于他人之手,母后,您说孤值得吗?”
“但你父皇可以,为什么你就不可以?”李妙韵看他。
“孤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父皇的。”沈嘉定回道。
“母后,你就不要多想了,身子本来就不好,父皇那边孤会处理好的。“沈嘉定拿起蒲扇给她扇风。
“嘉儿,不是母后多想,你应该明白,要是你的太子之位被夺,本宫也会跟着被罢黜,清雅如今有了身孕,是受不了这一遭的。”李妙韵缓缓说道,眉眼紧蹙。
听到这里,沈嘉定突然沉默,他其实没想过这么深,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他的太子之位会是他人的,不过母后的顾虑与担忧是对的,他压低了声音:“母后说得对,孤日后行事会谨慎的。”
“希望嘉儿你真的明白吧,退下吧,母后累了。”李妙韵闭眼歇息。
“母后好好保养身子,儿臣告退。”沈嘉定说完就离开了。
站在殿外台阶上,沈嘉定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草地,想起小时候与书穆一同在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