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好问……”肖婉婉支支吾吾道，低头扯着衣袖，琢磨着怎样打消他对苏清雅的敌视。
瞧着少女脸颊微红，颇有几分娇羞样，沈书穆眸色一动，气瞬间消了一大半，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软糯糯的，垂眸看她：“婉婉，这几日待在我身边不可随意乱跑。”沈书穆的眼神多了几分慎重。
闻言，肖婉婉顿了顿，抬眸对上少年认真的目光，不禁蹙了眉，“小穆，怎么了？”
“婉婉，还记得在扬州时碰到了那些黑衣刺客吗，他们又出现了。”沈书穆肃了脸，余光扫过婉婉眼里一闪而过的异色。
那些刺客是圣上派来的，而且武功精湛高超，就连沈书穆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肖婉婉敛眉，看来圣上不想让她活着回宫的，要是她回宫了，圣上也会想着法子除掉自己。
想回宫的兴致全无，肖婉婉垂头扯着的衣袖皱痕愈深。
“那些刺客太难对付，小穆，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肖婉婉问道，抬头看他。
“宫里的人派来的。”沈书穆沉沉道，但他不愿让婉婉知道是父皇，有些事他能处理，他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顿时，肖婉婉从他眼里看出了点什么，她将皱褶的衣袖抚平，露出一丝浅笑，“有小穆在，一点都不怕。”
望着少女嘴角咧出的清甜笑容，沈书穆心口一动，满眼都是婉婉的倒影，良久，他才移开视线，眼神冷冽地斜向门口通报消息的侍卫，后者默默退了几步，心生胆寒。
肖婉婉识趣地从他身上下来，准备离开房间。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肖婉婉回头看他，沈书穆下巴点了点身旁的位子，说道：“婉婉，坐这。”
肖婉婉有些惊讶，以往这种密事他都是让她回避的，可今日却让她留下，但她还是乖乖地坐在他身边，双手趴在桌上，下巴托在臂弯里，懒洋洋地盯着进来的侍卫，又将目光移向眉目如画的少年。
那张偏标准瓜子般的玉脸染了抹冷意，如画的眉眼似是无情，两额之间的碎发随意搭着，右眼尾的那抹泪痣若隐若现，增添了抹蛊魅，束起的高马尾插着她刻的鹿角桃木簪，一身玄色锻服，令肖婉婉生生移不开目光，这反派长得愈发趋近完美了。
从他的颜值都可以推测他的母妃白梨月是个什么绝色美人了。
只是反派总是阴冷着脸，行事太过心狠手辣，以至众人忽略他的脸，只看到他的手段与残忍。
“王爷，派去的人已将朴蝾除掉了，但刘域妻儿成功进了西域，我们的人未能……”侍卫单膝跪地，慢慢说道。
“他们的命留不得，去西域找几个细作，必定要除掉他们母子。”沈书穆冷冷道。
“是，王爷。”侍卫应道，准备退下。
“还有，将你们俘虏的那些刺客通通……留下他们只是祸害。”沈书穆吩咐道。
“那殿下那边？”侍卫试探性地问道，有些拿捏不准。
“有本王担着。”沈书穆静静回道，打了个“退下”的手势。
一旁的肖婉婉听到这些，懒散的思绪瞬间全无，她静静地盯着沈书穆的脸，神情复杂，他必定要除掉刘家的人，但唯独放过了刘楣娥，而留她也是有目的的，算计才是他最有力的手段。
只是他算计得越完美，结局就越惨，想到这里，肖婉婉蹙眉苦恼起来。
“婉婉。”少年回头唤她，嗓音清洌好听。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狠厉，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悦。
肖婉婉不想去深究他内心的心思，便压下那些想法，只问了句：“小穆，为何要留下刘楣娥？”
沈书穆一顿，继而露出一副乖戾模样，伸手勾起少女垂下的发丝，轻轻地玩弄着，回道：“是二哥舍不得杀她，况且本王不杀女子的。”
不杀女子？肖婉婉嘴角抽搐：“……”
“那你之前不是想杀我？”肖婉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