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退出去了,走得很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二人坐在圆桌上清谈,一旁的桐嬷嬷出去给她俩准备吃食,关上了房门。
德妃殿内,沈钰惶悠闲坐在榻上,身子靠在墙上,一脸潇洒地玩弄手中的象牙折扇,眼里露着几分玩趣味,对面的德妃杨炽蕊目光犀利地睨了他一眼,“惶儿,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玩弄这个?你可知暗处还有你那心思颇深的父皇呢,他的无情狠辣你可是没见过的,你莫要掉以轻心了。”
提到父皇,沈钰惶瞬间坐了起来,刚才眼中的玩趣味变成了幽深谨慎,他朝底下的丫鬟挥挥手,那两个丫鬟立即退了出去,悄悄关上了房门。
“母后,莫要担心,儿臣已经在父皇的饮食下了点……”他暗示了一下,便停住了嘴巴。
德妃心一惊,脸色大变,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恐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皇子,刻意压低声音道:“惶儿,你怎敢!”
沈钰惶撑开折扇倒在榻上,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母后,儿臣也是被逼的,你可知沈书穆那疯子时刻想着儿臣的命呢,而父皇呢,他竟暗地里推着儿臣与沈书穆那疯子对峙,他竟然算计到自己的儿子身上了,真是一个好父皇啊!”
杨炽蕊瞧着惶儿苍白绝望的笑容,心沉了下,眼眸微怒,她之前也猜测过圣上的心,却发现他的心里毫无一丝感情,不管对谁,甚至他口口声声说爱过的白梨月,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因为她曾经亲眼看到圣上给那位白梨月下那种皇宫秘药,而那药是给男子吃的,白梨月日日承欢,亦是绝望崩溃。
而如今圣上又要亲眼看见自己的皇子相互自相残杀,但这事却是他暗地里促成的,一想到这,杨炽蕊心生胆寒,那恐怖是从内心深处慢慢渗透到全身,直至令她脸色惨白震撼。
“惶儿,你明知父皇的心思,为何还要?”造反。杨炽蕊声音渐渐微弱,她其实知道答案。
沈钰惶咧出一丝苍白的笑:“母后,因为父皇没给儿臣留后路啊!”
闻言,杨炽蕊默默闭眼忍住了那些苦楚,心中的恨意渐浓,她心疼地望着自己的惶儿坚定地说道:“惶儿,莫怕,母后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