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不等闲立刻飞至他手中。
孟云柯虽然是铸师,却生了一张书生气的脸,看着不像打铁的,更像是书院里的先生。
孟云柯将不等闲拔出,只睨了一眼,眉毛立刻皱成了山峰,满脸写着不满。也不等虞禾反应,便“啧”了一声,将不等闲直接丢进了熊熊燃烧的铸炉中。
虞禾不懂铸造,虽然被他吓了一跳,但也不清楚孟云柯是否另有打算,依然沉着气问道:“孟前辈的意思是愿意为晚辈重铸不等闲吗?”
孟云柯转过身,火光映着他冷硬的表情。
“此剑与你不配,不必再重铸,你可以去另寻新剑。”
虞禾愣住了,表情逐渐变得不可置信。
公仪蕤还在她身后贴心解释道:“他把你的剑当柴火烧了。”
虞禾深吸一口气,还是抑不住语气中的愤怒。“前辈若不愿铸剑可以与我明说,何必要将剑损毁。此剑于我而言意义非凡,不是另寻一把剑便能算了的……”
她说着,语气甚至有些颤抖。
孟云柯依然没有看她,只是盯着炉中的烈火说:“武器也有自己的命数,将情意附于剑上,无非是平添执念,我说了,你该另寻一口剑。”
虞禾现在又生气又憋屈,根本没听懂他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是不是这帮修仙的前辈都喜欢当谜语人啊!气死她了!
公仪蕤强拉着虞禾离开,安慰道:“孟叔一直都是这种性子,所以一般人不找他铸刀剑,不过他一般看的也挺准,说明这把剑真的不适合你。你就想着人要入土为安,剑被丢进去熔了,也是归于本真罢了。”
“那也没说我该寻什么新剑,我也分不清这些。”虞禾说的是实话,让她去挑剑,她只能掂掂重量,看看长短,实在不成再对比一下哪一把剑的花纹更好看。她好不容易将不等闲用顺手了,现在又没剑可用了。
公仪蕤叹气:“随缘吧,实在不行,我帮你扎两针。”
“那我还是随缘吧。”
——
等虞禾回到了悔过峰,师兄们又让她去正殿找鹤道望,说是有事情交代。
虞禾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外门,居然时常能被鹤道望关注,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喜多还是悲更多。
鹤道望见她垂头丧气,身后常背着的不等闲也没了,问道:“剑呢?”
虞禾心虚地把头压得更低。
“被八宝法门的孟云柯前辈给熔了……”
“呵。”鹤道望风凉地笑了一声。
紧接着他又说:“从今日起,你暂时跟在我身边,暂时不必出外务。”
虞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道:“那不是内门弟子要做的吗?”
何况鹤道望不喜欢让任何人跟着,所以一直没有随身弟子,怎么会找上她?
鹤道望也懒得替人隐瞒,冷笑道:“自然是你仰慕的谢衡之托付我好好照拂你了。”
虞禾惊讶过后,面色更显复杂,沉默着没说话。
鹤道望还在阴阳怪气:“你倒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