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着打扮,绝非寻常人家能穿的起的。
看守在一旁的田耗子嘿嘿一笑:“你有多少家产?”
男子连忙道:“我可以给你黄金百两!”
“这么有钱啊,莫不是城中哪个钱庄老板?还是银楼的掌柜?”
男子吓了一跳,怕对方猜出自己的身份,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多说,只盼着能有人来救自己,不然被人知道她参与这种事,脸可就丢尽了……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没过多久宋玉竹派来大理寺和兵马司的人接手此案,所有人都被押送回大理寺等候审问。
*
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这一百多个人中有城中酒楼的老板,有当铺的掌柜的,有商会的会长,更有甚者还有几位官员的夫人。
其中就有国子监祭酒夫人,此女已经三十余岁,家中有两子一女,在府里一直温柔贤惠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谁能想到竟然干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
祭酒大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夫人会加入什么拜月教。昨日夫人说要回娘家小住,他还让下人准备了拜见岳父岳母的礼品。
谁承想第二日一早就接到消息,说自己夫人被关押在大理寺,请他前去接受调查。
路上祭酒大人还想着是不是弄错了,夫人她那般贤淑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结果到了大理寺,他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大理寺卿与他是同年的进士,二人在朝中关系一直不错,不可能平白无故抓了自己的夫人。
“少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陆少民神色凝重的说:“兹事体大,我不能跟你说太多,只能告诉你赶紧去劝劝嫂子,将知道的事都说出来,莫要牵连了孩子们的前程。”
祭酒大人连连点头,跟着两名侍卫进了监牢。
昨晚抓得人太多,监牢有些不够用,不少人都关在了一起。
祭酒夫人因为陆少民的关系,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
“秀……秀荣?”
蜷缩在里面的兰秀荣听到丈夫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将自己藏起来。
“秀荣,你快过来!”
“老爷您回去吧,妾身闯了逆天大祸,您休了我吧。”
祭酒红着眼睛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别问了,我已经没脸再见您了。”
“你……你就算不看我,也不想想你的两个儿子和年幼的女儿?!”
提到自己的三个孩子,兰秀荣终于控制不住,捂着嘴呜咽的哭了出来。
她在里面哭,祭酒在外面哭,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走过来。
只见她双眸红肿,衣衫凌乱,头上还沾着草屑。
祭酒何时见过妻子这般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痛:“秀荣,把事情都告诉我吧,我跟少民求情,就算贬官也无所谓。”
兰秀荣抓着栏杆呜咽着又哭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开始说道:“妾身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那会我患了头疾,连续十多天夜不能寐。”
祭酒想起前段时间夫人提起过经常头痛,自己还叫了太医帮忙医治。
“头疾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那些日子我因头疾折磨的身心俱疲,吃了许多药都没有效果。后来丫鬟突然跟我说,城外常羲宫里有位道人专治头痛病。”
“妾身也是病急乱投医,便抱着试试的想法去了常羲宫。那人给了臣妾一包药,不用水冲服,每次头痛时放在香炉中点燃,闻到那烟的味道就能止痛。”
这药非常灵,之后每次头痛她都必须点燃药止痛,很快那一包药就用没了。
兰秀荣再去求药的时候,道人告诉她:“此药只有入了清虚教才能给她,否则就算她出千金都不可能卖给她。”
兰秀荣先是没同意,乘坐马车回了家,谁成想当夜不光头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