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们。
马震威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知道他们是细作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直接带着他们去马厩清理马粪。
承天军养了上万匹战马,这些马白天有专门的人负责领出去吃草遛弯,傍晚才回到马厩休息。
马厩原本是各个营房轮流清理,如今这些人来了,闲着他们也是闲着,不如拉去干活。
一进马厩,这群盛兵被马舍里的粪便和马尿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马震威捏着鼻子道:“天黑之前清理出来,清理不干净晚上没饭吃。”
沈从武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强忍着怒气上前道:“军爷,我们是来加入承天军打仗的,为何要清理马粪?”
“嘿,你小子怎么不识好歹?你当打仗容易啊?”
“战场上刀枪无眼,搞不好就丢了小命。你们这群农民又没有打仗经验,将军这是体恤你们才安排你们清理马厩,别人想干这个还干不了呢。”
沈从武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们现在的身份确实不适合上战场,承天军也不缺士兵。只能硬着头皮拿起木钎和扫把开始清理马舍。
一直干到天黑,这群人才把几十间马厩清理干净,把沈从武熏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出了马厩,被告知赶紧去食堂吃饭,晚了就没饭了。
一伙人又马不停蹄的跑到食堂,每人分了一个豆饼子,一碗看不见米粒稀粥,沈从武被承天军穷酸的伙食震惊了,这是人吃的东西?!
饭还没吃完,要熄灯休息了,马震威撵着他们回到军妓营,一把大锁,直接把人锁在了里面。
沈从武这辈子都没感觉这么憋屈过,浑身上下都是臭烘烘的马粪味,忙碌了一下午连撒尿的功夫都没有。
想他将门之后,打生下来起便是锦衣玉食,即便后来上了战场也没受过这种待遇。如今却是连个热水澡都洗不了,气的他恶狠狠的咬了口豆饼,粗糙的饼子剌的嗓子眼疼。
再坚持几日,等大军攻下徐州,就把那狗屁承天王塞马粪池里淹死!
*
永安二年,正月十四。
盛军终于赶到徐州城外,许定坤从沈从武的部下口中得知,他们伪装成叛军潜入了城内。
许老将军被他这波骚操作惊的目瞪口呆,不过能潜进城内也算本事,说不定真能发挥奇招。
按照约定,许定坤派人放出响箭,刺耳的箭鸣声划破长空,几里外都能听见,城中的人应当开始准备了。
两军对垒,赵骁领一万精兵出城迎战,宋玉竹稳坐在城楼上,看着城墙下数万名士兵心潮激荡。
北风凛冽,冷铁折射出寒光,
许定坤坐在战车中,凝视着对面的将士,为首的将军他不认识,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个姓赵的小子。以前做过景王的护卫,后来改投杨元庆麾下。
原以为此人是个狗头将军,可真正见到他时,许定坤瞬间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人身上的气势让他想起当年的镇国将军。
心里不免升出寒意,这是一场硬仗……
“咚咚咚…”对面竟然率先擂起战鼓!
杨平拉着受惊的战马,心里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领兵打这么大规模的战役,完全没有经验。原本计划由沈从武领兵,外祖父指挥督战,如今他人在城中根本联系不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外公……”杨平还没打就有些怯场了。
许定坤见状安抚道:“平儿莫怕,去取我的盔甲来。”
“外公…您要亲自上阵吗?”
许定坤点了点头,他虽腿疾疼的厉害,但也没老到拿不动刀。
两军对弈,最忌讳的就是将领怯战,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如果将领都害怕,这仗干脆别打了!
杨平涨红着脸道:“还是让我来吧!”
许定坤摇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