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宋玉竹一眼,转身从后窗跳了出去。
赵骁前脚刚走,宋柏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接到消息说有官兵来医官搜查,想起昨日接诊的那两个人,心中不免忐忑。
到了医馆看见儿子正坐在前堂给人诊脉,仿佛什么事都都没发生过似的。宋柏没打扰,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等待。
“郎中,我这几日胸闷难受,白日困倦到了夜晚反而睡不着觉,仿佛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浑身刺痒。”患病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只见他面色憔悴,眼底青黑,想来有好几日不曾睡过整觉了。
宋玉竹搭了搭脉道:“伸出舌头我看看。”
男人张开嘴伸出舌头,一股粘腻的酸臭味飘了出来,宋玉竹面色不改道:“这几日是否食欲不振,口酸犯苦,伴有手脚心热,干渴难耐。”
“对对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是心虚火旺,当滋补心脉。”宋玉竹拿起笔开药,取丹参一钱,茯苓两钱,当归、生地、柏子仁各半钱。
“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饭后服用,先喝三日看看。”
“哎,谢谢小郎中!”病人拿着药方去抓药。
宋柏抽空询问儿子:“竹儿,刚刚那群官差干嘛来了?”
宋玉竹道:“回家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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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赵骁刚从宋家的医馆出来就碰上一队官兵在搜查,吓得他立马藏进旁边的牛棚里,等官兵走远才悄悄出来朝城外走去。
城门口围了好多官兵,在那搜查进出的人。赵骁找了辆出城的马车,悄悄攀在车底,转眼的功夫就溜了出去。只是胸口的伤又扯开了点,疼的他微微打颤。
赵骁按着伤口想起那个小郎中,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医术也精湛过人。如今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欠他个人情,要是有缘再见……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眼下自身难保,景王已死,也不知晋州那边什么模样了。
步行了半个时辰,赵骁找到宋玉竹说的那个义庄,景王的尸首还未被送去掩埋。
路上带着死人不方便,思索片刻,赵骁还是决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界直接把人埋了,也算是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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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从医馆回到家,宋玉竹和宋桥直接去了书房,打算把白天的事说一说。恰好宋桥带着二儿子宋玉沣也过来了。
宋桥道:“白天听说有官差去了你那,发生了什么事?”
宋玉竹没做隐瞒,把白日在医馆发生的事跟他们讲了一遍,。
宋桥听完还没说话,宋玉沣反而惊恐道:“你居然放他跑了?!”
宋玉竹无奈道:“他武功高强,不放他离开我又能怎么办呢?”
“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万一他说谎话,那咱们岂不是成了窝藏逃犯?”
宋玉竹对自己这个草包堂哥挺无语的,干脆闭口不再接茬。
“爹!咱们还是赶紧去报官吧!趁那人还没走多远,万一捉到还能将功抵过……”
宋桥脸色有些难看,悄悄的在下面拧了他一把:“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啊!爹你掐我干啥啊!”宋玉沣疼的尖叫出来,宋桥尴尬的脸通红,后悔带他出来。
宋柏解围道:“医馆诊治了他,咱们便脱不了干系,万一被反咬一口怕是罪加一等。如今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才能躲过一劫。”
宋玉竹点点头,他爹倒是清楚得多。
宋桥眉头紧锁,那人跑不跑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会不会乱起来?景王的死不简单,他怀疑是四王干的,毕竟江城县地处徐州地界,而四王的封地就在这里。
“玉竹,那人还说了什么没有?”
宋玉竹摇摇头:“只禀明自己的身份,我便让他离开了。”
宋桥警告道:“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听见没有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