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明明两比宋玉竹年纪大不少,可性子浮躁不及他十分之一。
“眼下爹和二伯只担忧医馆和药坊的生意不好做,我更担忧如果圣上真走后……新皇上选谁继位。”
宋桥是个精明的性子,立马明白其中的意思,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皇上这些年荒淫无度,后宫中生下了许多皇子。除了早夭和未成人的皇子,一共有十余个都已成年,但一直迟迟未立储君。
皇上是个仁慈的好父亲,成年的儿子都阔绰的送了封地,如今突然去世,这些皇子哪个不想坐上龙椅?到时候恐怕比九龙夺嫡还热闹。
宋柏道:“甭管谁做皇上,只要咱们家不参与其中,好好经营医馆药坊,应当也没甚么干系。”
宋桥摇头:“就怕那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还是提早做打算吧。”
宋玉竹在心底给二伯点了个赞,一大家子里总得有个居安思危的人,不然这百年基业顷刻间就会烟消云散。毕竟一个小小的宋家与偌大的王朝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说了会话,宋桥从弟弟书房出来回到自己院子。
进屋时秦氏正靠在矮榻上歇息,丫鬟春红轻轻给她揉着头见宋桥回来了连忙起身告退。
“你跟老三商量的怎么样了?”秦氏坐起来问。
宋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还能怎么样,大哥没了以后药坊的生意肯定不好做。”
秦氏一听连忙坐起来道:“那怎么办?咱们订的那批高丽参还没到呢!”
宋桥问:“玉沣呢?”
“一早起来说有个诗会,跟他那些同窗出去了。”宋玉沣是宋桥的次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他不喜欢医药只喜欢读书,念了几年学堂也没什么长进,如今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大儿子宋玉堂倒是喜欢做生意,天南地北的跑出去进货卖药,偏偏对行医不开翘。如今二十岁了竟连脉像都不会看,相比侄子小小年纪医术高明,越发觉得自家两个儿子不成样子。
宋桥把杯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明个不许他再跟那群狐朋狗友们出去玩乐!”
秦氏吓了一跳:“好端端的,这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