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无法直视的表情,说道:“你这一天到晚乌烟瘴气的,往后少与晋阳来往,她破事委实不少。”
苏暮不爱听道:“这明明就是魏驸马出的岔子,何故不是就落到了晋阳的头上?”
顾清玄一边净手一边说道:“不信你等着瞧,此事传出去多半就成了她的不是。”又道,“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旁人大多数都是劝和不劝分。”
苏暮递帕子给他,皱眉道:“人家好歹是个公主,哪受得了这等委屈?”
顾清玄接过帕子,一本正经道:“这世道便是如此。”
苏暮冷哼一声,暗搓搓道:“你若敢像魏驸马那般背着我偷人,看我不憋着坏收拾你。”
顾清玄斜睨她,“你要怎么个收拾法?”
苏暮做了个剪刀手,“让你日后看着女人都硬不起来。”
顾清玄受不了她的用词,拿帕子挡脸,“别说,要脸。”
苏暮掩嘴笑,“依晋阳那泼辣性子,这回魏驸马多半得遭殃了。”又道,“我若有她那样的背景,没左拥右抱就已然不错了,自家男人还敢偷腥,看我不打死他。”
顾清玄:“……”
苏暮盯着他看了会儿,“魏驸马的脸嘴生得确实不错,不比你顾文嘉差。”
顾清玄翻小白眼儿,“我比他有格调,不偷人。”
苏暮掐了他一把。
此后数日晋阳闹起了休夫,这委实是头一回听闻。
王皇后既心疼自家闺女,又没法任由她闹下去,查清楚通南街院子的情况后,差人把那婆子和女郎杖毙了。
那女郎也合该惹上这桩祸事,原是个寡妇,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魏驸马,又贪他的钱银。
一个明知对方是有妇之夫还敢作死往上凑,一个见色起意偷情寻刺激,结果造出这样的祸事来,把两家气得够呛。
先前魏驸马挨了晋阳一顿打,天天躺在床上叫唤。
魏家父母奔走宫里赔罪,鉴于他们家家风清正,魏老儿又是出了名的君子,圣人还是给了几分体面,把这事压了下来。
晋阳自是不依,在宫里头闹了两场。
后来不知是谁给她出的主意,她破天荒服了回软,居然没再继续闹腾下去。
魏驸马还以为自己躲过了劫难。
哪曾想待他的身子恢复得稍好些后,晋阳那厮居然差人到青楼里喊了十多位娼妓进公主府嫖他,硬生生把他糟蹋了三日。
这样的后果是魏驸马成功对女人产生心理阴影,被搞成了阳-痿,并且还染了病。
当苏暮听到宋三娘同她说起这茬时,彻底惊掉了下巴。
她单知道晋阳不是个善茬,但这波操作委实让人无法直视,也不知是被恶心坏了还是其他,苏暮直接吐了。
宋三娘啐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苏暮连连摆手,窘着一张脸道:“我想过许多种手段,唯独没有想过这茬儿,确实够绝的。”又道,“这回两家多半是彻底闹翻了。”
宋三娘应道:“那也是魏驸马罪有应得。”顿了顿,“晋阳脾性虽烈性了些,但从未在外头乱来,从感情上来说对魏驸马算得上真诚了,哪曾想遭他背刺,说不恨是假的。”
苏暮干呕了阵儿,才觉得心里头舒坦了些。
郑氏轻抚她的背脊道:“娘子莫不是受凉了?”
宋三娘起身出来,冷不防冒出一句,“阿若莫不是怀上了?”
苏暮愣了愣,郑氏拍脑门道:“瞧奴婢这脑子,竟然糊涂了!”顿了顿,“娘子癸水是推迟好些日没来了。”
经她提醒,苏暮心中掐算,确实推迟了好些日没见影儿,不过她还是觉得下腹会有坠胀感,跟快要来癸水那种感觉差不多。
宋三娘有过怀孕经历,只是遗憾没留得住,便问她的情况。
苏暮说了说自己近些日的感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