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过来瞧她们。
看到马场上并驾齐驱的两人,顾老夫人笑眯眯道:“起初我当她练着玩儿,不曾想还真练出点儿名堂来了。”
钱婆子应道:“想来是较了真儿的。”
顾老夫人赞道:“文嘉说她骨子里有一股韧劲儿,确实没有哄我。”
钱婆子笑道:“看来老夫人也是欣赏这个孙媳妇的。”
顾老夫人“嗯”了一声,“有点儿小意思。”
没过多时,马场上的婆媳相继勒停马儿,下马朝凉亭这边走来。
苏暮心情很是高兴,大老远就厚着脸皮朝顾老夫人问:“祖母,阿若方才在马背上的身手俊不俊?”
顾老夫人笑道:“俊!巾帼不让须眉,身手很是了不得。”
苏暮咧嘴笑,看向一旁的盛氏道:“阿娘,你瞧祖母在夸你徒弟呢。”
盛氏打了她一下,失笑道:“脸皮比城墙还厚。”
三辈人坐在凉亭下唠了阵儿,顾老夫人笑眯眯地递上汗巾,说道:“现下日头猛了,就莫要再练了,恐中了暑热。”
盛氏:“不跑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苏暮端起石桌上的温茶饮了一口,“这些日我饭都要多吃两碗,觉也睡得香。”
盛氏说道:“年轻人就要活力四射,莫要成日关在屋里闷着,没有一点朝气。”
顾老夫人嫌弃道:“就你好动,是个坐不住的。”
三人说了好一阵话,顾老夫人才由仆人送回去了。她年纪大了,平时少有出来,多数都在寿安堂里活动,今日倒是新鲜。
这不,盛氏打趣道:“今日老太太来瞧,多半是看你有没有偷懒。”
苏暮:“我学得这般刻苦,待出师后定要让她瞧瞧,给阿娘长长脸。”
这话把盛氏哄得高兴,“你这张破嘴,就会哄人。”
稍后二人各自散去回去歇着,苏暮沐浴梳洗后惬意地躺到摇椅上眯了一会。
屋里有冰鉴,她全身都放松下来,不知何时听到阵阵响雷,豆大的雨点拍打到地上,瓦上噼里啪啦的夹着不少冰雹,有小指头般大。
苏暮受到惊动,起身到屋檐下看情形。
仆人们欢快不已,一婢女捡了把冰雹来给她瞧,那冰雹奇形怪状,看着颇有意思。
柳婆子在一旁说道:“这个苦夏总算要熬出头了。”
苏暮望着摆动的树梢,“入秋了便可以进补,许久没吃炙羊肉了。”又问,“中午吃什么,可有安排?”
柳婆子应道:“小厨房说娘子爱吃炸小鲫鱼,给做了椒盐口的。”
苏暮笑道:“给郎君留些,他也爱食。”
柳婆子:“留着的。”
这些日苏暮每天坚持去马场练马术学击鞠,被晒黑不说,饭量也增大不少,有时候顾清玄都吃不过她。
中午她用了一大碗粗粮粥,一份酸辣口的鸡丝拌面,一盘炸的椒盐小鲫鱼,还有一小碟凉拌胡瓜和一枚咸鸭蛋,统统进肚。
连晚上都能这么吃!
顾清玄委实被她的饭量吓着了,调侃道:“阿若这般能吃,我今儿上值挣着那点俸禄只怕是养不起你的。”
苏暮粗鄙嫌弃道:“瞧你小家子气的模样,连自家的媳妇儿都养不起,还娶什么婆娘?”
顾清玄默默捂脸,“这要传出去,只怕都得说我顾文嘉没出息,连一个婆娘都养不起。”
苏暮理直气壮道:“对啊,你连一个都养不起,哪能像你爹那样养几房?”
顾清玄:“……”
苏暮好似发现了什么,继续道:“以后我得天天都这么吃,把你吃垮,看你以后还有没有本事养其他的女郎。”
顾清玄失笑,觉得这女人天真得可爱。
他有时候也有点闺阁情趣,饭后同苏暮说起同僚喜欢给自家妻子画眉,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浪漫美好的事,便也想在她身上试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