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窝似的,先把老夫人哄服帖了,又想来哄骗我,我才不上她的当。”
哪晓得话语一落,就听旁边的婢女道:“方才奴婢瞧着郑妈妈捧了一件首饰匣子来,应是要给夫人的。”
听到这话,盛氏心中有了几分猜测,问道:“那是什么匣子?”
婢女比划了几下。
盛氏抽了抽嘴角,嘴硬道:“我才不上她的当!”
方婆子掩嘴笑,“这会儿娘子可要坚定立场,断不能被她诓骗了去。”
盛氏半信半疑道:“我才不信她舍得送出手。”
主仆二人又说了好几句才去了偏厅。
见到她们过来,苏暮落落大方地向盛氏行礼,唤了一声阿娘。
盛氏应了一声,道了声坐。
苏暮坐到椅子上,盛氏故意说道:“听说近些日你都在寿安堂陪老夫人唠家常,把她老人家哄得开心,可是文嘉让你过去的?”
苏暮笑了笑,“祖母爱听市井里的家长里短,儿闲着无事,便陪她唠一唠。”
盛氏“哼”了一声,“你倒是有几分本事。”
苏暮笑眯眯接过郑氏手里的首饰匣子,说道:“祖母高兴,看在文嘉的颜面上给了我这件物什,文嘉说阿娘喜欢,便拿过来送与阿娘。”
说罢打开匣子由方婆子送到盛氏跟前。
盛氏虽然心痒,却不吃这套,只瞥了一眼就道:“这是老夫人给孙媳妇的,哪有转手送给我这个婆母的道理?”
苏暮露出委屈的小表情,颇有心机道:“阿娘这般说,便是阿若不识趣了。”又道,“当初听文嘉说阿娘惦记祖母的这套翡翠头面许久,儿便绞尽脑汁从祖母那里哄来送与阿娘,可费了不少心思。”
这话把盛氏搞得有几分尴尬,“老夫人的东西可不容易哄。”
苏暮撇嘴,故意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儿在寿安堂一坐就是整天,嘴皮子都磨起泡了。”说罢还努嘴给她看。
这动作把盛氏逗笑了,表情稍稍缓和了些,好奇问:“你都编了些什么家长里短哄她,让她日日都惦记着?”
苏暮粗粗说了说,听得一旁的方婆子咋舌,诧异道:“这样也行?”
苏暮点头,“祖母饱读诗书,年轻的时候也爱看县志,儿便同她讲讲荣国公府里的家长里短,她爱听,天天缠着儿给她讲。
“这套翡翠头面儿费了不少心思才哄过来的,阿娘也不能白拿,文嘉说你击鞠技艺精湛,儿也想厚着脸皮来学两成,日后与晋阳她们打交道也不至于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盛氏“啧啧”两声,看向方婆子啐道:“我就说嘛,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苏暮笑道:“不知儿的这番心意阿娘可愿受下?”
盛氏“哼”了一声,嘴上不当回事,心里头却受用,“你真有这番诚意来讨我欢心?”
苏暮应道:“只问阿娘喜不喜欢,你若还喜欢其他的,我便又变着法子去哄来。”
盛氏绷不住失笑,“你这话说的,好似我婆媳合伙起来诓老夫人一样。”
苏暮厚颜无耻,“阿娘就只有文嘉一个倚靠,我去诓来给你,以后也多半会落到永微园手里,且不说这一件儿,就算是十件儿八件儿,我都去给你诓。”
这话委实把盛氏哄得高兴,指着她同方婆子道:“你瞧她那不要脸的泼皮样儿!”
方婆子掩嘴笑道:“话糙理不糙,娘子手里的东西以后也多半是永微园的。”
盛氏打了她一下,“你莫要起哄。”又道,“你瞧她那张破嘴,油嘴滑舌的,难怪老夫人被她哄得团团转,现在又来哄我了。”
苏暮端起茶盏,一本正经道:“儿哄祖母是空手套白狼,哄阿娘却是下了血本的。”
盛氏笑着指了指她,愈发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先前还说不上她的当,结果这一忽悠下来心情着实愉快。
顾老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