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几下,二人亲昵地挽着手走在连绵麦田里。
阵阵清风吹拂而来,麦田掀起波浪,从他们身边掠过。
二人的衣裳被吹得起舞,苏暮望着漫天晚霞,眉眼里带着笑意,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
周边除了风吹麦浪的呼啸声,便只剩下了安宁。
她爱极了这种惬意的田园风光,似乎觉得,就这样走一辈子也挺不错。
晚上顾清玄跟她疯,像条大狗,她拿绸缎把他的眼蒙住,在屋里捉迷藏。
那男人一身宽松寝衣,披头散发,脸上蒙着白绸。她拿狗尾巴草逗弄,娇笑连连,顾清玄也玩得起,像荒淫无度的暴君捉她。
两人在厢房里嬉闹追逐。
苏暮的裙摆不慎被他踩到,摔了一跤,被他按到了地上。
顾清玄附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逃跑的妖精被我抓住了,该从哪里下嘴吃掉好呢,嗯?”
苏暮憋着笑,推开他的脸道:“我皮糙肉厚,不好吃!”
顾清玄:“先让我咬一口尝尝。”
苏暮“哎哟”一声,吃痛抓他的头发,蒙在眼上的白绸被扯下,那双凤眼笑意盈盈,唇红齿白的模样叫人心猿意马。
苏暮差点被他蛊惑。
那男人披头散发,颈脖修长,衣衫不整,眼里闪动着撩人风情。
苏暮一时没忍住凑上去吻他。
顾清玄热情回应,与她唇舌痴缠。
细密又缠绵的吻在烛火里蔓延,她勾住他的颈脖,鼻息间门是她熟悉的甘松香,触摸到的是活色生香的温热躯体。
妈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遭没白来!
她彻底放纵了,享受这个男人的温柔爱抚,喜欢他性感的喉结,傲娇时的小别扭,优雅流畅的锁骨线条,紧致的腰腹,与浑身上下的男性力量。
论起好色,女人只是相对含蓄点而已。
毕竟,谁不喜欢美好的东西呢?
翌日天还没亮各种鸟叫虫鸣声声不息,苏暮睡眼惺忪伸出胳膊。
顾清玄睡得沉,她歪着头蹭了蹭他,那家伙把她捞进怀里,她伸手在他身上东摸西捏,他被挠痒了,挣扎着滚进了最里头。
苏暮不安分地摸他的胸膛。
顾清玄捉住她的手,呓语道:“你再乱摸我要叫了。”
苏暮被逗乐了,附到他耳边道:“你叫来我听听。”
顾清玄:“……”
苏暮戳他的腰,他像虫子似的蠕动两下。
待到窗外的天色蒙蒙发亮,苏暮才放过他,撩起帐幔起床梳洗。
顾清玄则继续酣睡。
早上空气新鲜,且凉爽,苏暮用完早食后,便坐到院子里的摇椅上观日出。
农庄里养了好几只猫,之前得知他们要过来,仆人特地给它们洗过澡驱过虫。
这里的猫野性,不大亲人,苏暮好几次都想逮只来撸,那些狸花猫压根就不上道儿,最后把贪吃的胖橘抓了来。
起初它还不乐意,但凡被她摸过的地方总要挠两下,后来才渐渐服帖了,窝在她的怀里颇享受。
苏暮淘气地揉捏它的猫耳朵,坐在摇椅上晃晃悠悠观日出。
早上微风拂过,凉爽得叫人发出舒适的喟叹。
在某一瞬间门,她仿佛又回到了平城的那个院子里。
周边的一切祥和安宁,躺在摇椅上撸着猫,慵懒又惬意。她歪着头看逐渐亮开的天色,院里的郑氏见她很是享受这种清净,也未打扰。
也不知坐了多久,羞答答的太阳总算破开云层,从地平线上升起。
些许霞光从厚重的云层里破开,万丈霞光一点点映射到天地间门,洒满了整个烟火人间门。
苏暮眯起眼,尤爱这份由自然筑造出来的美景。
一群山麻雀叽叽喳喳从天边掠过,农庄开始苏醒,人们各司其职,劈柴,喂马,炊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