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焉坏焉坏的,有时候像小猫咪那般娇怯幼弱,有时候又机敏狡猾,更有时候还颇有几分霸道强势,完全超出了他对女人的理解。
在他的印象里,女郎多数都矜持守礼,就算心里头有想法,也会收着。
大多数具有良好教养的贵女们行事都是如此。
偏偏这个女人不一样,变化多端,总是在他的底线范围内作死,也确实给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了乐趣。
被她折腾了一番,顾清玄没叫不满,苏暮反而很不满意,因为他居然能忍着。
老费神了。
见她折腾不动了,顾清玄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附到她耳边道:“我让你作死。”
他的嗓音低沉,灼热的气息吐进她的耳朵里,钻心的痒。
接下来传来苏暮破碎的闷哼声,她数次伸手死死地扣住床沿想爬走,结果皆被他拽了回去,承受他的狂风暴雨。
方才被她欺负,现下统统还了回去,他特有兴致与她耳鬓厮磨,非要把她缠服气才作罢。
第二天苏暮腰酸背痛,连走路都有些哆嗦。
顾清玄的腰也有些不适。
在她忍着酸痛伺候他更衣时,顾清玄挑衅道:“阿若脸色不大好,莫不是被伤着了?”
苏暮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厮故意扶了扶她的腰,说道:“你若身子不适,便准你告假。”
苏暮嘴硬道:“奴婢无妨,倒是郎君不知节制,恐该请大夫来瞧瞧。”
顾清玄抿嘴笑,学她说话的语气附到她耳边道:“通常骑马两胯需得用力,我瞧你两股战战,下回还敢?”
苏暮恨声挑衅道:“郎君可有这个胆量?”
顾清玄冷哼,傲娇道:“这回让你占了便宜,下回想都别想。”
苏暮撇嘴,手贱地摸了一把他的。
顾清玄像炸毛的猫,失措道:“不成体统!”
苏暮啧啧两声,又不是没摸过。
他的脸皮到底没有她厚,也拉不下身段下流,窘迫着脸把她赶了出去。
于是苏暮告了一天假。
她只觉得身上像被石磨碾过似的,浑身上下哪哪都酸疼,腰也不大舒服。
下回不敢这么玩了。
话说上一次苏父得了裘家的好处把苏暮哄出去见裘氏,这回苏暮仍旧以他做媒介去联络裘氏见面。
裘氏喜出望外,原本以为机会渺茫,哪曾想那边竟然有了回应。
二人再次在蔡三娘的铺子里见面。
裘氏强压下内心的激动,镇定道:“不知苏小娘子请我来有何吩咐?”
苏暮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上回裘娘子央求我在小侯爷跟前通融通融,我捡着机会提了一嘴。”
裘氏忙问:“如何?”
苏暮笑吟吟道:“郎君不愿见人。”
裘氏顿时失望不已。
苏暮继续道:“不过……”
裘氏再次燃起希望,“不过什么?”
苏暮正色道:“我若给你指了明路,你可会听?”
裘氏连连点头,“只要能救我父亲,什么话我都听。”
苏暮很满意她的回答,一本正经道:“你爹的性命是可以保的,就得看裘家愿不愿意拿钱消灾。”
裘氏似有不解,困惑问:“此话何解?”
苏暮开门见山道:“我家郎君可保常州盐商们的性命。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盐商们都得把上头的盐官全部供出来,让他好回去交差。”
“这……”
“裘娘子你仔细想想,郎君奉命前来查私盐,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
这话令裘氏陷入了沉思。
苏暮缓缓起身,一字一句攻她的心,“你我同为女郎,自然应该知道有娘家做倚靠的益处,倘若你父亲真丧生在牢里,往后你便失了仰仗,孰轻孰重,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裘氏警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