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待感情, 周依寒觉得是有些儿戏了。
明明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这么不堪,那么痛苦,那么分裂。
这并不是段卓佑耍赖的一句没答应分手就能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这段时间, 周依寒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情感转变。甚至觉得, 虽然不做男女朋友,但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再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 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段卓佑。”周依寒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段卓佑不疾不徐地将车门关上。
保姆车的玻璃上贴了防走光的膜,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一并将外面探究的目光阻挡在外。
那头的林飞柏还准备过来,但被洪星渊拦住。
洪星渊一脸吊儿郎当地对林飞柏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周依寒的男朋友了?”
一句话, 堵得林飞柏瞬间无语。
林飞柏真想上去和段卓佑硬刚,也得考虑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实力。
保姆车上, 周依寒和段卓佑对视。
原先周依寒一直觉得这辆保姆车的空间很大, 可段卓佑一上来,整个空间瞬间狭小。他就是有那么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要讲什么道理?”段卓佑俯身, 缓缓朝周依寒靠过来。
周依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已经是退无可退, 微微蹙眉:“说话就说话, 你别靠我那么近。”
“不靠近点,我怎么能够听到你心里的话?”段卓佑几乎整个人压在周依寒的身上,迫使她看着自己。
距离太近,周依寒不得不看着他,也一并被他身上那股强横的气息包裹。
即便两个人那么长时间没有亲密, 可周依寒不免还是要被这股气息蛊惑。仿佛已经深入骨髓。
“我没有什么心里的话。”周依寒狠心。
“是么?”段卓佑轻笑, 随即迅速低头准备掠夺周依寒的唇。
周依寒下意识躲闪, 面红耳赤, 心跳加快。
但预料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 段卓佑的唇在离她之后零点几毫米的距离处停下来。即便如此,他的唇还是有意无意地擦过周依寒的唇畔。
周依寒只能被迫侧过头来。
段卓佑撑在周依寒上方,淡淡开口,低沉沙哑声线触动着周依寒的耳膜:“你骗得了谁?周依寒,你心里在说,有我。”
周依寒哭笑不得:“心里有你,但不代表就一定要在一起。”
她努力尝试讲道理:“我们之间,也不是不可以做朋友的。”
“放屁。”这几乎是段卓佑第一次在周依寒面前说脏话。
一直以来,段卓佑都是那个教养良好的豪门太子爷。他不是那种脏话漫天,不懂得尊重人的暴发户富二代。虽然他的外型看起来有些野性,但骨子里的他就是矜贵的。
可上一次在会所里的时候周依寒就发现了一件事,她一直以来以为的段卓佑,并不像是她所认识的样子。
或许,他就是野性难驯的那匹狼。
周依寒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仔细地看着段卓佑,低声道:“你说脏话。”
“谁规定我不能说脏话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段卓佑看着周依寒,突然抓起她的手。
周依寒一脸不解,就听段卓佑说:“受的伤都好了?”
他指的是之前她录制节目时候的摔伤。
“好了。”周依寒淡淡回答。
“疼吗?”段卓佑问。
周依寒无奈:“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我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可是我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段卓佑抓着周依寒的这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
周依寒想挣脱,但是挣脱不了。
段卓佑说:“周依寒,是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