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得特别快,以前我总嫌弃二哥三哥烦,现在特别舍不得他们,有时候想到要出嫁,我都会偷偷掉眼泪。”
宋嘉宁懂,庭芳姐姐出嫁前,她体会过姐妹分别的滋味儿。
兰芳看着她,犹豫片刻道:“我听祖母说了,你三姐姐的婚期定在明年八月。”
宋嘉宁垂下眼帘。
兰芳叹气:“咱们都是姐妹,姐妹间能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何况鲁家那事,全怪鲁公子糊涂,你三姐姐没错是不是?四妹妹听我的,跟我一块儿去当面道声喜吧,如果大姐姐在家,她肯定也会这么说,咱们姐妹和睦了,祖母才高兴,你说对不对?”
宋嘉宁轻轻点头。她只是不想出门,并没有责怪三姐姐的意思,定亲这么大的事,她确实该去道喜。
妹妹听进去了,兰芳大喜,笑道:“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宋嘉宁简单收拾收拾,继婚事黄了后,第一次跨出了临云堂。
路上碰见几个丫鬟,都低头规规矩矩地行礼,到了三房,姐妹俩先去给三夫人请安。三夫人忙着看账,得知侄女们是来贺喜的,她胸口一堵,不过到底是长辈,三夫人脸上依然笑吟吟的,叫侄女们自去找女儿。
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云芳,宋嘉宁吃了一惊,云芳竟然明显地瘦了一圈!
宋嘉宁诧异极了,然后才想起来,双儿好像说,太夫人把岑嬷嬷派到三房,好像要重新教云芳规矩。云芳平时最不喜静,难道是这一个月生生被岑嬷嬷“折磨”瘦了?
“你们俩来做什么?”云芳碰巧来了月事,腹痛难忍,在被窝里躺着呢,脸色苍白。
宋嘉宁没答话,兰芳笑着坐到床边,打趣道:“你定了亲,我跟四妹妹来恭喜你啊。”
云芳一提这桩婚事就来气,她想嫁的是鲁镇,还没劝服母亲同意,冷脸的大伯父就强势地替她做了主,要她嫁给黄振生。黄振生她前年中秋那晚见过,当时她与黄振生的无赖弟弟看中同一盏兔子灯,她先看上的,可黄家兄弟比她先赶到灯铺前,抢走了灯,她想花两份钱买回来,黄振生一个大男人居然不肯换,气死她了。
“没什么可喜的。”云芳绷着脸道,一边说着一边坐了起来,背靠床头。
兰芳与她更亲近些,知道那桩陈年旧事,故意往好了猜,说黄公子对她一见钟情。
云芳才不信,宋嘉宁在一旁听着,信了,然后心里越发酸溜溜的,怎么就没有一个正派公子对她一见钟情呢?
宋嘉宁偷偷地打量云芳,云芳姐姐这么招人喜欢,肯定有她的特别之处。嗯,云芳姐姐长得很美,可她也美,应该不是这点。宋嘉宁的视线继续沿着云芳的脖子往下移,因为云芳只穿了一件中衣,宋嘉宁很快便注意到,云芳的胸脯……很平,几乎都显不出来。
宋嘉宁微微张开嘴,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大周女子以瘦为美,难道瘦不仅仅指脸蛋胳膊腰,也包括那对儿胸?果真如此,悄悄瞄眼自己的衣襟,宋嘉宁终于不委屈了,她这么胖,鲁镇喜欢她才怪呢。
回到临云堂,宋嘉宁又想到了一茬。上辈子婶母堂姐嘲讽她长得妖媚不正经时,一看她的脸,二看她的胸,那是不是,如果她的胸平一点,媚态也会减了大半?
这个念头让宋嘉宁看到了希望,她容貌酷似母亲,除了脸上的细微差别,母女最大的不同便是身段。母亲纤细苗条,她胸鼓腚圆,腚是缩不回来了,胸口……
宋嘉宁马上又想到了木兰从军的故事,话本子上说木兰用白布裹.住胸口来掩饰女子与男子的不同,那她也可以这样做啊!
宋嘉宁高兴极了,立即吩咐双儿准备纱布。
双儿不解地去了,很快送来一块儿手帕大小的白纱。宋嘉宁哭笑不得,将双儿叫到身边,小声地解释了一番。双儿听了,不由自主地瞄眼自家姑娘藏着两只大桃似的衣襟,担心地质疑道:“会不会,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