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谢澹笑了,他做梦都想这样,只要她在他身边,别说这种撒娇似的咬,她就是拿簪子捅他,他也笑着给她捅。
“礼物呢?”舒宁一边问,一边想要挪下去。
谢澹手往她背上一挡,舒宁就动不了了。
“臣见公主一面不容易,今晚臣要公主长在臣身上,片刻也不想分开。”谢澹拥着她道,低头闻她发间的香。
舒宁脸烫得不行,这还真成了花与枝了。
好在谢澹没有等她继续发问,便抱起她去了外间。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在丢在地上的袍子里翻了翻,很快就拿出一个防水的桐油纸包来,然后抱着舒宁重新往内室走,一边走一边亲,像匹饿急了的狼,哪怕刚刚饱餐两顿肚子已经没地方再盛了,嘴上依然要占着属于他的猎物。
进了内室,谢澹点了一盏灯,再抱着舒宁坐到床上。
舒宁一边给他亲脸亲眉毛亲发梢,一边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个类似账本的小册子。
舒宁打开册子,里面一条条的全是给谢澹送过礼的官员名单,礼物有好几位数的银子,有有价无市的名贵字画。
光这一个账本,既可治谢澹的罪,也可治那一串贿赂谢澹的官员的罪。
“臣是有过野心,这野心没败给先帝、皇上,独独败给了公主。今晚臣将这份野心与身家性命全都交给公主,公主若信,重新嫁臣为妻,公主若不信,明日便把账本交给皇上,治了臣的罪,能死在公主手上,臣无怨无悔。”
双手抱着她,谢澹在她耳边道。
先前动摇之际,误会她要嫁给郭荣,谢澹一气之下决定继续篡位,一朝误会解除,谢澹再次冲动了一回,不要江山,只想要他的小公主。
今晚过来之前,谢澹依然在权衡利弊,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冲动的一步跨出去,可突然而至似乎要阻拦他的这场雨,反而坚定了谢澹的决心。
他摄政这么多年,权力与皇上没什么区别,闭门那三日谢澹没有想过朝政任何事,脑海里全是她。
也许那时候,结果已经出来了,她在他心里,就是比权力重要。
“这账本,是真的?”
舒宁喃喃地问,尽管她知道这是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因为是假的,谢澹也不会承认。
“嗯,公主若不信,可留着这账本拴劳臣,八年后皇上亲政,公主再带着账本嫁给臣。”谢澹早有准备地道。
舒宁更吃惊了:“你愿意再等我八年?”
谢澹将她正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愿意,只是公主不可再对臣避而不见。”
娶她就是为了日日都能见到她,只要她同意见面,同意这样的幽会,暂且没有名分,谢澹也不在意。
舒宁一直想要的都是谢澹的忠心,可这一刻真的来临了,舒宁反而觉得受宠若惊,不够真实。
她呆呆地看着谢澹:“你,你真的这么喜欢我?”
谢澹笑了:“不是喜欢,是非你不可。”
说完,谢澹没有给她继续质疑的机会,再一次地吻住了她。
被雨水打落的小花便重新回到了枝头,继续颠颤摇曳起来。
.
“宁宁,起床吃饭啦,你这孩子,怎么又睡懒觉?”
听到熟悉的妈妈的声音,舒宁从沉睡里醒来,睁开眼睛,夏日灿烂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挤进来,刺眼。
“行了行了,宁宁难得放假,你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咱们把她那份温到锅里,宁宁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吃。”
“就你惯着她。”
“我女儿我不惯谁惯,走了走了。”
舒爸爸、舒妈妈的脚步声从卧室门前离开,倒省着舒宁爬起来去开门了。
身体懒洋洋的,舒宁继续赖在床里,试着回忆苏醒前的事情,全是与谢澹的种种混乱。
哪怕没人知道她在梦里跟人这样那样了,舒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