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早点嫁给你,只是我年纪最小,真的不好越过几位姐姐,我,我若真不想嫁你,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让皇上做主退婚,你说是不是?”
红烛摇曳,她站在半垂的大红帷帐之间,显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白皙柔媚,焦急可怜的模样也越发动人。
这样的美人,哪怕知道她心机深沉,男人们也想睡的。
谢澹也想,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对她好,温柔体贴,她不领情,继续装温柔也没有用,不如反其道行之。
视线自她脸上离开,谢澹转身,声音更冷:“公主不必再说,你对我究竟有无情意,你心知肚明。”
话音未落,谢澹大步朝门口走去,转瞬就挑开帘子跨了出去。
舒宁:……
连唾手可得的洞.房花烛都不要了,难道谢澹真的掌握了她虚与委蛇的证据?还是说,三十岁的谢澹只是因为婚期一拖再拖的事生气了,婚前哄着她,等她嫁过来,先给她摆个下马威,树立驸马爷的威严?
舒宁猜来猜去,真没个头绪。
既然猜不透,舒宁决定去试试。
次间的确有张榻可以睡人,但那榻是平时用来小坐休息用的,可没有准备枕头被子。
新床上有两个枕头,一床宽大的喜被,舒宁耐心地等了半个时辰,然后从箱笼里取出一床从宫里带出来的喜被,再抓起一个枕头,一起抱着出去了。
次间,谢澹已经吹了灯,平躺在榻上。
屋里传来脚步声,谢澹朝内室的方向看了看,在她出来之前,闭上眼睛。
外面的屋檐上挂了大红的灯笼,淡淡的灯光透过窗纸漫进来,勉强也能照清楚榻上新郎官修长的身影。舒宁抱着被子在门口站了会儿,然后来到榻前,看向新郎官的脸。
眼睛是闭着的,但舒宁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驸马爷想装,舒宁就陪他演戏。
将怀里的东西放到榻尾,舒宁先拿出枕头放在驸马爷脑袋一侧,再轻轻抱起他的头,放到枕头上。
谢澹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不像任何香料,很好闻。
舒宁见他眉毛都不皱一下,心里也是佩服,走过去拿起被子,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
新郎官仍在装睡。
舒宁的目光,渐渐移到了他的嘴唇上。
不得不说,太傅大人长得真好,想到两人也亲过两次了,为了试探他的心思,舒宁不介意再亲一次,反正她连与他睡觉的准备都做好了!
一手撑着榻,舒宁屏住呼吸,对着那张线条漂亮的薄唇就亲了下去。
谢澹微怔,旋即嫌弃般滚到了里面,侧对她坐着,神色冰冷。
舒宁嗔怪似的道:“你果然在装睡。”
谢澹淡淡道:“请公主自重。”
舒宁:……
“现在让我自重了,当初你把我抱起来抵在柱子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自重?”
盯着躲得远远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舒宁用恼羞成怒的语气质问道。
谢澹沉默片刻,道:“当时臣以为公主心里有我。”
舒宁:“现在也有你,不过,你再继续无理取闹,我就真的不喜欢你了。”
半嗔半怒的清甜话语,在这样的夜里,太容易消磨男人的意志。
可谢澹只是顺势道:“臣已死心,公主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