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中的脸也露了出来,用微哑的声音道:“听戏呢。”
“我们先坐下。”江跃文知道叶浦舟向来重规矩,搂着妻子的腰,就将她往空座上带,原本被秦政逗得笑个不停的小包子此刻也合上了嘴,直往他怀里埋,显然是怕极了旁边那个不苟言笑的叔叔。
场中恢复安静,耳边只听得见几道唱戏声,一曲落幕,伴随着零零散散的掌声,演员们消失在场上,四周的电灯被点亮,昏暗的环境瞬间变得亮堂。
这时,秦政才看清叶浦舟身上穿的衣服,强压下唇角的笑意,轻咳一声:“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话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皆朝叶浦舟看了过来,脸色各异。
“我给选的,是不是很帅?”郑安这时候从一旁探出个脑袋,得意地挑了挑眉,紧接着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用略带夸张的语气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浦舟看上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郑琪原本正在啃自己刚才在路边小贩那儿买的新鲜桃子,闻言手一抖桃子差点儿掉在地上,幸好旁边的江跃文眼疾手快给接住了。
“丧心病狂啊,真的丧心病狂,跟你我学生一样大的年纪,你还真下得去手,老牛吃嫩草也不怕噎着。”郑琪啧啧两声,颇为感叹,谁知道一语成谶,他下手的真的是她的学生,当然这是后话。
叶浦舟淡淡抬起眼皮,听见郑琪的话,似乎觉得有趣,唇角往上扬了扬,身子微躬,双手搭在膝盖上,右手中拿着一个玻璃酒杯,冰凉的液体在里面晃动,配着银色腕表,透出一股子迷人的慵懒劲。
酒浸染薄唇,将那抹淡色加深,衬衫挽到手肘,露出的一截手臂在冷光下显现出一股近乎病态的白,皮肤下隐约可见血管青筋。
“我很老吗?”叶浦舟突然开口,扭头看了一眼众人。
“……”
这话该怎么接?能玩到一块儿去的,年纪都差不多,要是说老,那不是自己骂自己吗?要是说不老,那确实是要比二十岁老的。
其中唯一一个比他们年龄都小上几岁的郑安却大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他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还不如装死。
“没事别来安阳街找我。”叶浦舟也不是真的要得到他们的答案,将空了的酒杯放回桌面上,随之起身,“戏听完了,我先回去了。”
“我们一起。”秦政紧跟在他身后,捏了捏酸痛的脖颈,满脸疲惫地将小奶团子还给他爹,然后大步流星往外走去,追上了叶浦舟的身影。
郑琪看着他们离开,过了一会儿,突然将视线投向江跃文,眯了眯眼道:“你之前知不知道这事?”
听见问话,江跃文眼眸微闪,最后点了点头:“他穿的衣服就是从我店里买的。”
“那你不告诉我?”郑琪瞪了江跃文一眼,但也知道这是叶浦舟的私事,他也不好告诉她,便转了话头:“老铁树开花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他,木头般的男人,连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谁能愿意跟他谈对象?别被气死。”
郑琪咬了口桃子,说完,余光瞥到正偷偷摸摸往门口挪的郑安,嗤笑道:“跑什么?等会儿跟我回家吃饭,林家小姐也在。”
被抓个正着的郑安像是蔫了的花儿,生无可恋地倚在门框上做着最后的挣扎:“姐啊,强扭的瓜儿不甜,你就放过我吧。”
“把桃子提上,别浪费了,乡下刚摘的,新鲜的很。”郑琪对郑安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吃完手里最后一口桃,拿纸巾擦干净手,才率先迈步往门外走。
“知道了。”郑安折返回来提起桃子,对上自家姐夫同情的视线,便回了个同样的表情。
“磨蹭什么呢?”前方传来郑琪催促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像受了惊的鸟一般慌忙跑过去。
*
孟厢才刚从家里回到宿舍,那些人不知道从哪儿收到了风声,一个两个全跑来找她,或熟悉或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