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秦白月的分析十分有道理,郁离和孟极就更加放心了,于是当天夜里苏兮邀请他们到浮月楼对面的宅子去喝酒,两人便乐颠颠地去了。
顺道还带上了楼之遥,因为被邀请的人之中有她。
拐进巷子的时候,郁离问了楼之遥一句,“你之前在长安也时常到这里来吗?”
“也不是,我和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总去打扰也不好。”楼之遥顿了顿,又道:“一周七天里,去个三五天那是要有的。”
“一周?”孟极问道。
“啊,就是我们那个时候的计时单位,就是七天的意思。”
楼之遥拍了拍自己的嘴,她就没有不漏嘴的时候,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么一天到晚的乱说,早晚要出事。
“哦,原来如此。”孟极点头,抬眼朝不远处的宅子前看去,见一身着黄衣的少年郎君站在门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是那个叫黄雀的雀儿妖。”孟极还记得他,浣花巷里,他也算帮了忙的。
郁离点头,想了想又道:“其实也不是妖,他和我一样同在西王母座下办差,不过黄雀一族没有我们鸾鸟一族亲近而已。”
而这个黄雀,他应该是更远的存在。
“哦,我还以为就是寻常的雀儿妖。”
孟极撇嘴,它是知道西昆仑王母之下的黄雀一族,但没多想这个黄雀会是那个族的人。
“诸位很准时,请进吧,酒宴已经准备好了。”
黄雀很礼貌地请他们仨进门,那模样就跟个迎宾差不多,至少楼之遥是这么觉得的。
浮月楼对面的宅子楼之遥不是第一次来,但听说大多数时候这里都是空置的,苏兮好像更喜欢去妖集里喝酒。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想到在这宅子里摆酒宴。
直到进了宅子,远远看见池子另一侧的空地上站着的人,楼之遥才了然。
“那是司命星君吧。”孟极歪着头仔细看了眼,它记得司命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郁离嗯了一声,天宫的司命星君到这一代是个不大的郎君,容貌不错,可惜性子就没上头那两位洒脱,一天到晚都难得笑的畅快,似乎有发不完的愁。
“我就说没看错......”楼之遥喃喃道:“上次好像是见过的。”
“你还见过他?”郁离很惊讶了,要真是这样,那她之前的担忧根本就是多余。
“见过,但我那时候不知道他是谁,只觉得这孩子比我还忧愁。”楼之遥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抿着唇良久才说道:“苏娘子说他就是个倒霉孩子,不用管他是谁。”
“呃......”郁离扶额,“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酒宴上,也和正呆站着的司命星君打了个照面。
司命当即朝着郁离行了一礼,“郁娘子安康。”
郁离也跟着回礼,照以往的习惯,天宫的神仙见了神族,确实是要行礼的。
不过她和苏兮并不是正经到这里来办差,一个是被罚下来,一个是倒霉催的被连累,所以这些东西谁也没计较。
“来了呀,坐吧。”苏兮提着几只酒壶出现在席间,抬手随意扔了下,那几只酒壶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所有人的桌子上。
司命星君叹了口气坐下,他反正很清楚今日这绝非善了的酒宴,苏兮能把他喊来,是十有八九要为难他。
如果可以,他宁愿几十年不见神族,尤其是苏兮......
“人我就不用介绍了,大家喝酒而已,管他谁是谁。”苏兮率先坐下,“这些酒有一些是我从洪荒带来的,还有一些是平康坊陆五郎所酿,你们尝尝看。”
司命星君一听是洪荒的酒,当下把心里那点计较给抛开了,他已经是神仙,左右不可能更进一步,但谁会嫌弃自己灵力更上一层楼呢?
“大周如今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