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道士的作证,七郎很顺利就把邱四郎身上的案子给结了,邱四郎因罪大恶极,都没能等到秋后,结案的第三日就直接被就地处决。
楚十娘得到消息之后很是平静,甚至都没多问一句,便跟着冥府来的阴差走了。
热闹了几日的七月居一下子冷清下来,孟极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正当孟极百无聊赖之时,门外有道声音传来,“小郎君想的如何了?殿下所托你是办与不办?”
听着像是来求人办事的,可那语气一点不像求人,似乎能找它做事是它该感到荣幸,若是拒绝了,便是不知好歹。
孟极转头看了眼已经进门那人,心道一个内监都这么大派头,可见外间传闻太平公主跋扈不假。
“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薛郎君的丧事我办不了,我这里不过是卖些香烛纸钱的小铺子,治丧该找专门的人去,怎么会找上我?”
孟极说着又指了指自己,“再者此间主人不在,我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孩子如何能帮人治丧?”
“小郎君莫要说笑了,殿下千挑万选,自然有殿下的考量,小郎君就莫要寻些无用的话推做辞。”
内监不想多费口舌,奈何殿下就是看中了这里的人,非得让他们给那位治丧。
照他来说,这小郎君的话一点不假,只是一个半大点的孩子,薛郎君那样的事儿,他办不办得了?
“我说的是实话。”孟极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上次便是听不懂人话,这次还是,有完没完?
内监蹙眉,多年在公主跟前侍奉,察言观色乃是最基本的技能,自然看得出眼前的小郎君不仅不愿意接下这桩生意,还十分的不耐烦。
如今太后把持天下,公主自然是比从前更加风光,加之薛郎君一事,太后对公主更是纵容,如此局势下,谁人敢拒绝公主?
他不明白,这不过是个小小的铺子,眼前的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郎君,怎敢对公主不耐烦?
“某劝一言小郎君,那可是太平公主,殿下能将此事托付给你,便是看得起你,莫要不识好歹。”
“那劳烦替我多谢公主青眼,这事儿我真做不了。”
孟极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态度不那么明显的不耐烦,结果内监以为它总算听劝了,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还是拒绝。
内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既然如此,那某便回去如实告诉公主。”
“请便。”孟极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至于内监回去会如何在太平公主面前言语,它根本不在乎。
内监见它果真油盐不进,一甩袖扭头就走。
片刻后,老道士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门,张嘴便问道:“怎么?又来问了?”
“可不嘛,狗皮膏药一样。”
老道士干干一笑,如今权贵舔公主之风日盛,也就孟极如同赶瘟神一样赶了她身边内监走。
“那你可想过后果?”老道士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孟极一句,公主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此事她一再派人前来,可见是认定了此处。
老道士觉得,太平公主这么执着于让七月居给薛郎君治丧,怕是有什么内情,否则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何就非得这个小铺子不可?
“能有什么后果?难不成她还敢来砸了郁离的七月居?”
孟极不以为然,这七月居看着普通,却是冥府的资产,一介凡人,即便身居高位,也没那能耐来砸了这里。
“那倒不是,只是她毕竟是公主......”
其实老道士也没想出太平公主能奈何孟极,她是凡间公主,可人家孟极可是洪荒神兽,那地方在凡间就完完全全是个传说。
孟极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更加不以为然。
“事情已经办完,我便打算关门出去转转,可能要等到明年再回来。”
它觉得自己好久没往远处去,这次完事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