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的问孟极。
孟极朝下头看了眼,工匠与监管的军士不少,却不曾嗅到老道士的气息。
“他老人家老胳膊老腿儿了,肯定不会无聊的真来监视咱们,放心喝吧,只要不把明堂拆了,应该不会有人管咱们。”
“你犯傻了,没人管咱们?你现在现身试试,不被射成刺猬就算是祖上有德了。”
郁离再喝一杯,心说这酒果真还是陆五郎酿的好,里头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他酿的酒与旁人酿的特别好区分。
“我又不傻。”
孟极见郁离喝了两杯,自己也不甘示弱的喝了两杯,吧砸吧砸嘴,忍不住再倒了一杯。
两人对着明月喝了个尽兴,这才踏着月色往回走。
临到来时那处十字路口的时候,原本站着的郎君已经不知去向,只地上似乎有烧过什么的痕迹。
“祭祀怎么会到十字路口上?”
郁离再次站到了高墙上,同样歪着头看着那处。
“说的也是,今日这情况,应该不会深夜到此处祭祀。”孟极对冥府的了解不多,但这个十字路口阴气很重,在这里祭祀,怕是会引来其他不想见的魂魄吧。
郁离摆了摆手,“走吧,先回去再说。”
他们今日喝的多了,睡觉可比现在去弄清楚刚才那人是谁来的重要的多。
揪着郁离的衣袖,孟极最后是迷迷糊糊进的七月居,稀里糊涂的上了胡床,幻化出本体缩成一团团在了角落里。
郁离则先到后窗看了眼青竹,这才抬手一挥,将七月居的大门给关上了。
“这一路走来风给吹的有些醉酒的感觉,看来我这具身体当真是不行,一点凡间的酒都能醉成这样。”
她摸了摸青竹的叶子,“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什么时候可以坐下来咱们三个一起喝一次酒。”
青竹似乎听懂了郁离的话,叶子微微抖动了几下,像是在回应郁离。
“你也很期待?”郁离咯咯笑了起来,“那就一言为定,我努力一些,你也争气一些,咱们尽快完成我这个愿望,如何?”
郁离都不知道这一晚她和青竹絮絮叨叨说了多久的话,第二天醒来整个人趴在后窗上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