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道士的说法,众人都觉得秦白月所查到那个不知所踪的高昌舞姬的女婢更有可能是那个被埋在枯树下的白骨。
“如果是那个女婢,谁会费尽心思绕这么大一圈将她封在树下,人都已经死了,那个杀人的人在怕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西域传来的邪术,这是地地道道的术士会做的事。
这一点老道士清清楚楚。
“这就只能问那具白骨本人了。”老道士随口说的,那白骨都这么多年了,树枯死也好几年了,魂魄去了哪里谁知道呢?
至少他算不出来,这女郎的魂魄就跟消失了一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
郁离是真的这么觉得。
“关键是上哪儿找那游魂?”老道士将最后一口咽下去,直愣愣地盯着郁离。
郁离一笑,起身从货架上摸出几张纸钱,“试一试这个,也许能将她唤出来。”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张被挂在宁郎君书房里的女郎的画,会不会跟枯树下的白骨有什么关系。
“对了,那个画骨的画师找到了,不过大理寺那边有些麻烦,还得真人帮忙。”秦白月想起这事儿赶忙说道。
“正好,晚些时候我们去宁家,老道士就去大理寺看着那画师将白骨还原成生前的模样,咱们到时候在宁家汇合。”
任务分配完成,秦白月和老道士一道出门去了大理寺,郁离则和孟极百无聊赖地给青竹清理叶子。
没办法,时辰尚早,这引魂的纸钱虽然大白天也能用,可那是宁家,又不是七月居,万一吓着宁宅里那些人怎么办。
想到这里,郁离提醒自己到时候一定要让虞兰梦将园子封起来,无论如何不能让旁人看见。
过了午后,郁离和孟极去了南市,起先就是纯属闲逛,后来发现不少人都在议论宁宅那具白骨,两人便也寻了茶肆旁的位置坐下,想听听百姓们都说些什么。
“奴家听说那白骨都是死了二十多年的老古董了,也不知道是哪家那小娘子被害,这么多年才被发现。”
一脸浓妆的女郎唉声叹气的,似乎那红颜枯骨就是她的将来一般。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宁郎君前脚才昏迷不醒,后脚他家园子里就挖出一具白骨,你们说会不会宁郎君就是因为这个才昏迷不醒的?”
一个看着约莫四十来岁的娘子抚了抚鬓边碎发,“那宁郎君这些年古怪得很,俺们村里在宁家干活的几个杂役说,宁郎君病重痊愈后和他媳妇儿之间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哟,还有这事儿呢?”另一个脸上粉厚得跟胡麻饼一样的娘子眼睛一亮,八卦这东西她最喜欢,有时候还能同客人说道说道,挺好。
“怎么没有,俺们村那几个杂役可在宁宅干了许多年了,他们还说一早那埋了白骨的树挺茂盛,后来一夜之间就枯死了。”
孟极听到这里坐直了身体,“一夜之间枯死,看来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封印毁坏。”
“宁郎君病愈之后的变化和树枯死,以及后来昏迷不醒,你觉不觉得这些事情是有关联的?”
郁离看着孟极,她越发觉得这些事情似乎在某些点上是一件事,有前因,有后果。
孟极摸着下巴思索,他才不过十岁大的模样,这动作看在旁人眼里多少有些故作深沉。
“似乎有这个可能,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和信息。”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件事只能秦白月来做。
于是当天黄昏时在宁宅汇合的众人各自交换了消息,秦白月和老道士将那画骨师画出的画像给郁离看,顺道也给宁绾和虞兰梦看。
虞兰梦没看出什么,宁绾却惊讶地说这画像上的人跟她阿爷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很像,只是这上头的人看着更青涩,而书房那个画像上的女郎则更风情。
郁离没有着急去书房看,而是将自己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