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边界太过模糊了。”
义银看了眼大藏长安,这女子也是豁出去了,可真敢说啊。但她还是有所保留,没有点透。
斯波料所之事,是斯波义银与明智光秀的小秘密,鸠占鹊巢之策的起始。
那些分出去的料所,义银本就没准备收回来,那是留给子嗣的。至于子嗣在哪里?以后他会涉给拿到斯波料所的姬武士。
真正的权力是财政权,人事权,军权,这三个才是要命的玩意儿。
大藏长安敢说兵粮役,也就是征兵征税的权力,却不敢提这三权,也是看清了斯波义银的用意。
义银根本不希望明确权责,模糊代表着矛盾。留在近幾的三人相互制衡,才对他这个远在关东的主君最有利。
义银笑了笑,对大藏长安说道。
“近幾斯波领,我自有安排。
现在你替我说说看,关东斯波领如何?关东侍所如何?”
大藏长安鞠躬说道。
“御台所,我已经说了。
当初室町幕府建立,初代足利将军便以建武式目为纲领,确立新的武家法度。
斯波家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法度。”
她的口气斩钉截铁,义银听得沉默,身边的井伊直政也为之侧目,这家伙可真敢说。
义银问道。
“何为法度?”
大藏长安肃然道。
“御台所可知法势术?”
“天朝的法家?”
“嗨!”
“这与斯波家的法度有什么关系?”
大藏长安看到义银认真得用眼神盯着她,手指微微颤抖。自己能否一鸣惊人受到重用,就在此时。
“法势术,便是规矩。
法,建立规矩。势,利用规矩。术,绕过规矩。
而这规矩,就是武家法度。”
义银双目泛起怒意。
“你是说我的斯波家没有规矩?”
大藏长安毫不退缩,说道。
“斯波家的规矩,就是墨守成规,遵循武家传统。这对下面的武家有利,却对御台所您不利。”
义银的怒容一凝,若有所思。
大藏长安又说。
“天朝法家,将规矩法度说得透彻。
上位者建立规矩,这是法。建立有利于自己的规矩,这是势。利用自己建立的规矩漏洞去镇压异己,这是术。
御台所天纵奇才,战阵无双,乃是天赐的上位者。可您却是自甘禁锢,与臣下的武家们纠结于俗成约定。
臣下斗胆进言,此乃不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