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告退。
义银看着她离开,心情相当不错,能登之事成了!
他把身边虎松的小脑袋拉过来,开心得将她的头发搓乱。接着抱着她的小脸,在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下,哈哈大笑。
“大功告成!”
虎松挣扎开,逃到一边。狠搓自己被义银亲过的脸蛋,面上红得快滴出血来。双目中透出一阵委屈,可又似乎有些迷茫与依恋。
义银不好意思得摸摸头,他刚才太兴奋了,似乎得意忘形吓到了孩子。摆摆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自顾自想事情,不去看虎松。
新川郡的椎名家被拔除,神保家可以专心抵御西面的越中一向宗。能登各家愿意迎回畠山义纲,七尾港再次开通只是时间问题。
越后大军这次出阵越中的战略目标,几乎全部完成。现在就等石山本愿寺对新川郡寺院被毁的反应,希望能达成合适的利益交换。
如果顺利,越后大军入夏就能抽身而去,转向关东平原的攻略事宜。
义银怎么能不兴奋呢?这次越中出阵真是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
翌日,斯波义银正式召开评议,为能登国守护畠山义纲被驱逐一事,仲裁是非。
与会的除了斯波义银,畠山义纲,还有受召前来的饭川光诚,温井景隆,游佐能光,长连龙。
会上,斯波义银代表幕府谴责温井家擅动刀兵,驱逐守护,导致国内不宁,一向一揆借机攻略能登的罪过。
他绝口不提温井家勾结一向宗的行为,其他人也似乎忘记了这件事。
畠山义纲出面求情,为诱杀温井总贞一事,罪己悔悟。温井景隆泪眼婆娑,君臣相对痛哭流涕,皆称有罪。
两人诚挚的君臣情谊,感动了在座的能登武家,也感动了斯波义银。
他叹了口气,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是能登畠山家内部不乱,何至于惹来加贺一向宗窥探。如今能登大乱,百姓惨遭兵灾,何其无辜。
此乃人祸也!”
畠山义纲抹着眼泪,更咽道。
“千错万错,都是臣下的错。
我玷污祖辈荣光,辜负幕府重托,无颜再担这能登守护之职。”
温井景隆大惊失色,鞠躬道。
“不可!能登不可一日无殿下啊!
能登乱局,非殿下不可定太平。我等武家盼殿下如久旱求甘露,稚女望慈父。
殿下!能登缺不得您主持大局,您不能弃我等于不顾啊!”
说到此时,她不禁伏地痛哭。周遭几人,左右对了一眼,都跟着叩请畠山义纲回归能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