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正想着高田阳乃的事,蒲生氏乡已经歪着眼打量大藏长安,冷笑道。
“高田阳乃大人卸任斯波町奉行之职,可以安心养胎,堺港乱局也在渐渐平息,但斯波家总不能两次栽在同一个坑里。
町奉行权力太大,缺乏制衡,后继者当引以为戒,同心秘书处的监督职能必须跟上。
关于堺港商务,斯波忠基金,问注方,廉政众等相关方的权利义务,也需要重新规划。”
大藏长安眯了眯眼,知道蒲生氏乡这是在敲打自己。
她这商奉行比不上高田阳乃的地位,虽然继承了町奉行的职能,但权力却是大大缩水。
这些日子,斯波忠基金的石田三成,问注方的本多正信,廉政众的由比滨结衣,都在明里暗里的讨要权力。
别看蒲生氏乡被三大斯波领地方武家围攻,好像很是狼狈,但她的权力其实极大。
斯波遴选改制是由蒲生氏乡负责,斯波商务改革也是由蒲生氏乡负责,她一手抓人事,一手抓财政,的确底气十足。
大藏长安敢冒刺,蒲生氏乡就直截了当把她压下去。
堺港的权力,大藏长安现在还没拿稳,后面有的是人觊觎她这位置,在这时候站到蒲生氏乡的对立面,可是要付出政治代价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蒲生氏乡,大藏长安亦是洒脱一笑。
有的选,她当然不愿意和蒲生氏乡起龃龉,但既然没得选,也要挺直腰板,让背后撑腰的大佬们看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人呀,有价值才不会被抛弃,瞻前顾后,蛇鼠两端,只会被优先淘汰。
大藏长安不卑不亢道。
“蒲生大人所言极是。
堺港之乱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市场情绪,安抚市场人心。
仅仅只是夏秋几个月时间,关东在斯波土仓的贵金属就已达到六十六万石粮票的等价,关东资金的不断注入是稳定市场的重要力量。
投资有风险,权责平等才能保证投资人的权益与信心,关东资本对斯波粮票体系的贡献,也需要占有足够的股权来平衡权利义务。”
蒲生氏乡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这次斯波中央与地方的较劲,就是起始于蒲生氏乡不希望关东资本在斯波粮票体系占有太大份额,影响中央对粮票主导权。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难搞的高田阳乃,如果再来一群关东母狼,斯波经济未来难料。
蒲生氏乡要用斯波地产的利润去平衡关东资本的能量,搞得央地矛盾激化。
而大藏长安却在这个节骨眼,不顾蒲生氏乡的威胁,强调关东资本的付出要得到相应的权益,这就是火上浇油。
但对于大藏长安来说,一个巴掌是打,两个巴掌也是打,虱子多了不愁。
得罪了蒲生氏乡,却可以得到前田利益为首的地方武家青睐,得到关东资本的赞许,这笔账不亏。
大藏长安的反击,让蒲生氏乡感到冒犯。
她现在非常敏感,地方大佬们前赴后继的明枪暗箭,已经让她无比愤怒。
现在连大藏长安这个刚才翻身的商奉行都敢蹬鼻子上脸,自己这中枢首席大佬的威严何在?
特别是听到高田阳乃怀孕的消息,蒲生氏乡心中还藏着那么一丝酸楚。
那个老女人都怀上了,自己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蒲生氏乡就要发飙,在上面看着双方激辩的义银却在这时候开口道。
“行了,都少说几句!
吵吵吵,这样能解决问题吗?不管是地方,还是中枢,大家都是一心为公,何必闹得如此难看?”
面对圣人再度和稀泥的举动,蒲生氏乡抿着唇不说话,一旁冷眼旁观的井伊直政早就是一肚子火,阴阳怪气道。
“圣人说得对。
蒲生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