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对许文昌的怀疑开了个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
质疑许文昌是不是正常人,得需要设备检测,凭人类肉眼根本无法观察出复制人与正常人类区别。
到了交班的时间,靳言离开了许文昌所在的舱室。
过来换班的是托举哥,目前只有托举哥与靳言两个人守着许文昌,原因之一便是靳言与托举哥与许文昌熟识,其他人与许文昌不熟。加上靳言早就交代过其他人,要防范许涵、迪特、林峰等人,这些家伙曾经都是一伙的,万一他们使诈,像个演员一样演戏,那轮船实验室将会遭到灭顶之灾。
靳言与所长也交代了安保问题。
轮船实验室防范加强,不光将安保设施打开,还要增强海岸边的巡逻,防止徐文昌那个怪异的数字人在远处潜伏着他们不知道,所长听靳言讲后,觉得很有道理,便按照靳言的想法,每天都会在海岸边与轮船实验室之间巡逻,加强轮船实验室的安保工作。
此时在许文昌所在的舱室,有托举哥与许文昌二人。
托举哥闭着眼睛,坐在一旁,不与许文昌沟通,不知什么时候,托举哥的形象已转变为人类少年的模样。
许文昌对托举哥很是有兴趣,若不是因为托举哥,许文昌根本不会答应靳言来到轮船实验室这里,只不过这个少年答应的事情没有完成,令许文昌无比气愤。
托举哥睡觉闭上眼睛都没有声音,许文昌看着托举哥气不打一处来,来到了舱室还不如与他说话,像靳言滔滔不绝一样,一直问他问题,给许文昌都要烦死了。
要知道,当年靳言说一句话都非常困难,滔滔不绝起来简直让人快崩溃了。
可是这托举哥一句话都不说,直接令许文昌很懵,不明白这少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文昌从床上坐了起来,态度明朗,正襟危坐,对着托举哥好奇道:“喂,我说这位少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们都叫你托举哥?”
“……”
托举哥听见许文昌的疑问,嘴角微微撇动,没有搭言。
对于托举哥的态度,许文昌极其不满意,口气很冲:“你耳朵是聋的吗?我在和你讲话。”
“……”
托举哥眼睛根本没有睁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许文昌此时的模样,耳朵听到了许文昌在耳边的叫骂,不想理会。
“真是搞不懂,之前忽悠我,让我以为自己有后代,骗我来这里,现在又不和我说一句话,你们自诩正派的人,也做这些下三滥的事。”
许文昌叫骂升级,从一开始好奇的心情转变为愤怒的心情,说话越来越难听,颇有一种在语言上获得胜利的感觉。如果对方一直都不搭理,许文昌就有一种战胜对方的自豪。
“……”
托举哥依然不为所动,不论许文昌叫骂的有多么难听,托举哥就是在原地稳稳地坐着。
许文昌好想揪着托举哥的耳朵,说了这么久,他一句话都不回复,分明是不给许文昌面子!
“你是听不见我说话吗?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许文昌的声音加倍,分贝很大,若不是舱室的门是厚板阻燃阻水装置,走廊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托举哥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我只感觉耳边好像有个鸭子。”
托举哥不回答还好,许文昌只是自己自言自语,托举哥这么一回答,给许文昌的火一下子拱起来了!
“你骂人都不吐脏字,靳言的手下就没一个好东西。”
许文昌将叫骂升级到人身攻击,甚至将靳言也加了进来。
托举哥“嗖”的一下睁开眼睛,怒视着许文昌,那表情特别骇人:“你可以说我,但我不允许你说靳叔叔。”
与托举哥说话说了这么久,托举哥终于有反应了,若早知道骂一骂靳言就能让托举哥回复自己,许文昌为什么还要发那么大的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