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闻言李月白的话,花如常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可他不敢说个不字。就像是两只蛐蛐中斗败了的那一只,他带着一众花家的人灰溜溜离去。
“呵……一群势利之人!但凡你要是肯为你外孙着想一句!老夫为你花家这几个族人谋个差事也没什么……”
段剑安说着摇了摇头。
“二伯……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今天我和姑姑,四叔……还有我娘都是来看你的!”裴乔儿走到了段剑安身边。
“是啊……我也是老糊涂了!这会光想着和你们说话。却没想着请你们进屋!小孙呢!还得烦你跑一趟!去北城的魁字号酒楼置办些酒菜回来!要好的!”
段剑安说着从身上摸索了起来。
但最终他也只摸出一张十两的银票交给了身边年轻的仆人。
后者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换作一般人家,用这十两银子。肯定是能置办满一桌子酒菜回来的。可魁字楼是什么地方?
十两银子这去了魁字号酒楼,只怕是只能买回来二两好点的酒。
“也对!瞧瞧我这记性……算了。胖子还请借我一百两。来年我发了俸禄,再还你。”段剑安颇为不好意思看向了黄奎:“这几天生病。来看我的人很多。我总不能都让他们饿着肚子回去吧?一来二去,我那点俸禄就霍霍完了!”
“书生……你这老小子!这不是第一次了啊!你俸禄低!凭什么单要问老子借啊!”
只剩下一只眼睛的黄奎显得凶神恶煞。
“这不显得四弟你大度吗?”
“去你的!你说我大度?那你不也挺大度吗?从前你和我喝酒!是哪个家伙一喝醉酒,就不要斯文,随地撒尿!那可真不要斯文,真大度啊!”
“滚!胖子!”
段剑安直了直有些佝偻的身子,看向黄奎显得脸红脖子粗。
到底面前还有个后辈裴乔儿,这黄胖子嘴也没个把门,什么都往外说。
段剑安和黄奎也显得剑拔弩张,似乎大有吵上一架的架势。
可到底黄奎又先笑了起来道:“我说……这和我拌上几句嘴,有没有觉得年轻了一些?以前的你我,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好事是年轻了一些……你这胖子!一如既往的油腔滑调啊!”段剑安爷笑了起来。
看着这二人,李月白不觉间嘴角也挂上了些许笑容。
昔年,着二人从幽州来到京城,以至这此后的几十年……不都是这么斗嘴过来的吗?
她身边,一直暗暗待在她身边的李一月开口说道:“这有什么值得可笑的吗?”
对后者来说,她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刻黄奎和段剑安还在斗嘴,吵的不可开交。一刻,二人却释然笑了起来。
这甚至使得李月白也笑了起来。
李一月实在想不明白。
“不懂……看着就是了。总会有懂的那一天!”李月白用神念回她道。
“书生……还能喝酒吗?”
李月白开口问道。
“兄长盛情邀约,我自然是要喝上一些的!”
段剑安说道。
不多时,那仆人带着酒菜回来了。
一众人进了屋子,就此入坐。
……
十二月月底,又是一年年关将近。
这一年的大乾再无战事,百姓久违的过上了和平日子。加上这一年收成不错,各地都是一派祥和。
这一年。
大乾大国库也显得殷实。一化帝干脆大摆宴席,邀请了群臣和京城中一众排得上号都人物。
甚至于各州各地,一些人也在邀请行列之中。他们或是在大劫中为护佑民众,不惜挺身而出的炼气士……
又或是当地出了名,极为有风骨的当地官员或是地方游侠。
所以说这场宴席,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