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赵彻近来的行为,其实不单是被神灼卫限制了。也被那些高层的士族大家给限制了。
神灼卫限制他,是因为他一定程度上阻挠了莫问清肃清朝纲的计划。
大家族的士族限制他,是因为不希望这位八皇子整合那些中小士族,乃至于最后威胁到他们这些大家族在京城的地位。
这样的两面夹击下。
这位八皇子近来过的十分艰难。即便他已经有所收敛,可那些大家族还在针对他。唯一对他能起到帮助作用的父皇,最近却以求仙问道为由,拒绝和他见面。
不得已,他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故意爆出自己的一个黑料,让神灼卫去查。
实际上就是变相对神灼卫和大家族服软 服软。给人一种,他真心没有心思去争夺嫡的假象。
当然,这件事由李月白这个明面上的“神灼卫总掌司”未来接班人去做更好。
也最有效果。
于李月白而言,暂时打压一下这位八皇子,她在面见莫问清时,也会多几句夸奖……
对整个神灼卫而言,打压这位八皇子的同时,趁机把他收拢的那些中小士族都聚拢过来,这也是好事一件。
可以说,程宣就是把最直接的阳谋摆了出来。
当然,李月白要是不想追。
程宣也可以去找别人,但效果不一定有李月白这样好。
“城北醉梨坊吗?”
李月白向程宣待过的地方看去,就见他所在的位置留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就是那家胭脂店的位置。
李月白旁边,段剑安对她道:“我觉得这位八皇子作出这样的忍让姿态,其实不如说是暂时选择了蛰伏。等再有机会时,他一定还会折腾。”
毕竟他所听闻的,这位八皇子赵彻最是能忍。从他在外漂泊十年,叫了那个老坨子八年师父,就可以看出来。
李月白则心中想到:“蛰伏也好。还是不蛰伏也好……他们终究只是那位皇帝的棋子。”
“过个年都不让人安生啊。”
李月白缓缓说了一句。
随后拜别段剑安等人。
她走后,段剑安看黄逵一直心不在焉问道:“胖子,你这是怎么了?还是说你和上官姑娘闹别扭了?”
黄逵则瞪大眼睛道:“段老二,你胡说什么,我们感情好的很!”
上官轻舞随后也白了一眼段剑安道:“这话段大人是听谁说的?我们两个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很重。
段剑安看他们夫唱妇随,好像是没有问题。但他总觉得,好像在上面地方又有些不对劲。
……
李月白这边,她去了神灼卫一趟,并找了莫问清,将从程宣那里的谈话告诉了莫问清。
按照陈宣的意思,去城北查那家胭脂店,李月白可以不上报神灼卫去查。这样查出来,功劳自然都是李月白的。
但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和莫问清说一下。
莫问清听罢,笑着道:“这个程宣给那个八皇子出的这个注意倒是有些意思。这样一来,他既能保全自己,你也能得功劳和名声。是个好计谋……”
“不过。这对那位八皇子而言,也是一步险棋。他想伺机而动。但更有可能是,他服软之后,威信力日益减少。将来真想动的时候,不会有人呼应他。”
说白了,这个八皇子赵彻还是一个赌徒。
如果未来赌的赢。
那忍耐就都是值得的。
可问题是,他所谓的忍耐,在他父皇布下棋的操控下很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丫头无事的话,你回去吧。有几件事情,老夫还得想想。”
莫问清说道。
李月白向他行一礼后,拜别他离去。
随后她带着一一众神灼卫去了北城,抄了那家胭脂店。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