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微微一愣望着女皇幽怨却又黯然的神色无奈的叹了口气,举起面前的茶壶给女皇倒了一杯茶水!
“姐姐亦是泥足深陷,安笑齐韵是痴人!”
女皇见到齐韵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有些躲闪之意!
“泥足深陷?你未免说的太过了吧,婉言不否认我确实为他生下一女,但那只是因为月儿乃是我身上的骨血,这完全是因为我对月儿舐犊情深的母爱之情,并不关乎柳明志如何,让我泥足深陷,柳明志还没有那个资格!”
“月儿确实是婉言姐姐身上的骨血,但是她同时也是夫君的女儿,不是吗?换个人来说姐姐会与其有露水之缘吗?换而言之,是姐姐泥足深陷尚不自知,亦或者是姐姐不愿承认呢?”
女皇的眼神有些挣扎之意,齐韵的话可谓有些咄咄逼人,偏偏女皇却生不起一丝反感的心思。
似乎女皇自己的心里也想知道自己对待柳明志更偏向于哪一种!
对于柳明志她确实真心实意,偏偏又放不下金国的基业!
女皇端起茶杯轻啄了一口凉茶,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烦躁之意反目望向一直淡笑的齐韵!
“你为何如此笃定婉言已经对柳明志泥足深陷了呢?仅仅因为月儿的缘故?”
“姐姐你身为金国皇帝,大龙的敌国君主,夫君乃是大龙的定国公,姐姐若是真的没有泥足深陷,一纸告书将月儿之事昭示天下,顷刻之间便可以将夫君多年的努力毁之一旦,将其打入万丈深渊!”
“姐姐却并未如此之作,反而言之姐姐身为金国皇帝,微服出游大龙京师腹地,夫君却并未将姐姐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如此以来,只怕不止姐姐泥足深陷,夫君对姐姐又何尝不是情根深种!你们之间能够安然相处,绝非月儿一人夹在中间缓冲的缘故,只能说天意弄人,苦命鸳鸯啊!”
“你这么说就不怕是给姐姐提了一个醒,回到金国之后马上昭告天下柳明志与姐姐育有一女的事情?”
“正如你所说,姐姐顷刻之间便可将你的夫君打入万丈深渊!”
齐韵含笑着吐了口浊气:“姐姐你不会的!”
“哦?何故如此自信!”
“积薄而为厚,聚少而为多!姐姐苦心孤诣将金国远离大龙,突厥史毕思王庭与呼延王庭不就是为了暗中蓄力厚积薄发吗?或许姐姐你也跟夫君说过你不愿将此事昭告天下是因为月儿跟真心相待夫君这个人,但是齐韵并不如此人为!”
女皇望着轻言轻语仿佛饭后闲谈一般安逸的齐韵皓目微眯,淡淡的威严之势散发出来!
“你何以认为?”
“姐姐,收起你的帝王霸道吧,这里是在大龙,不是金国!一旦齐韵反手相抗,处在不利地位的是你而非妹妹!”
女皇娥眉微蹙,微眯的眼眸缓缓睁开,散发的气势荡然无存!
“柳明志对你百依百顺果然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大度,你的通情达理!你能跟柳明志产生思想共鸣才是你们夫妻和睦,伉俪情深的究极根源,你果然是个奇女子!”
“呵呵.......姐姐谬赞了!咱们还是接着说方才的话题吧!”
“请讲!”
女皇一个请字看似普普通通,实则已经将齐韵摆在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
请之一字在帝王口中,可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的!
“一旦月儿的事情天下皆知,夫君或许会面临万丈深渊!”
女皇静静地望着齐韵:“或许?不尽然吧?李政能容得下一个女儿是金国未来君主的臣子?同为帝王,婉言深知帝王心思,这点你不如婉言!”
“这点妹妹自愧不如,然道家典籍有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是以天道无情,视众生为蝼蚁,然天道亦有情,为众生留一线生机!月儿之事可将夫君至于死地,未必不可令夫君绝处逢生,觅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