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惯常大雪连绵的,商岩在公司待到八点,准确无误地错过了团年饭后,才回到家里。
时家的长辈和父母正在沟通结婚的细节,时芸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坐在一旁。
看着他回来,她主动上前替他解下外套挂在一旁。
商夫人看着两人的举动,笑的合不拢嘴:“还是咱们时芸贴心。”
商岩扯了扯嘴角,“宴樾约了我去南山公馆团年,我回来打个招呼。”
“把时芸也带上。”商夫人头也没回,就下了吩咐。
商岩没拒绝,带着时芸去了南山公馆。
往年的时候这会儿,谢晚凝肯定早就饿的
不行了,还会嚷嚷着和简夏顾回出去放烟花。
这会儿包厢里乌烟瘴气的,除了打牌的声音,就没其他的了。
商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哦,缺了她。
谢晚凝走的时候他知道,简夏和顾回也和他说了,但他还是没去。
他想,就这样算了吧,她去过她的日子,他也结婚生子。
以后山水迢迢,天各一方。
这些年,他也折腾她够了,年轻时候轰轰烈烈的爱过一次,最后回归家庭的平淡,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突然间,想她想的有些抓狂。
这天晚上,商岩喝了很多酒,除了时芸之外,
所有人都看出来他不快乐。
他心里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在度过了这么多年有她的日子后,突然间她的离开,让他无从所适。
外表装的坚硬无谓,实际上心里早就千疮百孔了。
就连现在很少和他们一起的赵肆珩都知道,商岩还是会经常回谢晚凝的公寓,一住就是几天。
时芸把商岩送回家,商夫人咋咋呼呼地让佣人把他搀回房,又给他灌了解酒药,才安抚着时芸,派人把时芸送回家。
商岩睡到半夜酒醒了,嗓子干的厉害,起身,下楼找水喝,端着水杯回房的时候,看见隔壁父母的屋子还亮着灯。
他以为是父亲还在工作,凑近了想叮嘱几句,里面的声音顺着门缝传出来:“老商,你说阿岩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女人都走了大半年了,他还念念不忘,和时芸的婚事拖了这么久了,今天我差点都圆不下去了。”
商夫人无奈的声音传出来,商岩抿了抿唇。
“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阿岩他现在看起来很糟糕,我能感觉得出来。”
“都是那女人!”商夫人有些气愤。
商父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调查过那女孩子的,他父亲当初是为了她才去坐牢的,但那不是她的错,我们不该在别人的伤
口上撒盐。”
“也不该用她父亲来威胁她。”
商岩身子晃了晃,猛然间,推开了门。
“你们说……当初她离开我,是因为你们?”
“阿岩!”商夫人顿时大惊失色,“你听妈妈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到底是不是你们威胁了她?她根本没有要那五百万对吗?她根本没有答应你的要求对吗?”
商岩大吼,滚烫的泪落下,浑身颤栗。
商夫人吓坏了,紧紧地抓住商父的胳膊。
商父沉默了许久,道:“阿岩,我们都是为了你。”
“狗屁的为了我!是特妈的为了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