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鹤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我这脸明天也拍不了了,放心吃吧。”
听他这么说,谢晚凝心里的罪恶感减少了一些。
酒足饭饱,谢晚凝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谢谢你的晚餐,今天的你和平时不一样。”
陆鸣鹤喝了口酒,“你也不一样。”
“和我印象中的你不同。”
谢晚凝身子往后仰了仰,说:“是不一样,你会不会觉得我挺下贱的?”
“你是为了利益和他在一起的?”
谢晚凝没吭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也不是。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圈子里太多
了。”
“不过,商岩算不上什么好人,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他。”
陆鸣鹤耸耸肩,“或者,会有更好的人选。”
谢晚凝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陆鸣鹤眼中的坦然至少让她感到舒适。
“物以类聚,可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谢晚凝轻笑,陆鸣鹤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也是,就像你说的,今天看到的我和以前不一样。”
“说不定,今天看到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
……
第二天如陆鸣鹤所言没有拍摄,他的脸挂了彩,整个剧组停了一
天,然后又继续拍摄。
一直到谢晚凝杀青,商岩都没再来过剧组。
走的那天,剧组全体替她庆祝杀青大喜,谢晚凝第二天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剧组。
她的戏份算多了,后面的拍摄也没剩下多少,差不多还有半个月也就结束了。
谢晚凝回到A市的时候,给商岩打了个电话,但是他没接,她也没再继续。
在家里休整了半天后,谢晚凝约了简夏和顾回出来逛街,几个月的拍摄期下来,谢晚凝再见到宴哲成的时候,他都已经会喊人了。
抱着谢晚凝的脚,一个劲儿喊着‘姨姨’,虽然口齿还不
怎么清晰,但那张可爱的面容,谁都拒绝不了。
“这小子精着呢,你以为他谁都理,也就他爸能收拾住他。”简夏说着,抱着孩子逗弄起来。
“都说儿子跟妈亲,怎么顾回家里汤圆儿就喜欢她,你们家儿子就喜欢他爸呢?”谢晚凝打趣了句。
简夏翻了个白眼,“打他出生就是他爸带着的,可不比我亲。”
说到这个事情上,简夏就滔滔不绝起来,一肚子控诉他父子俩站在同一阵线上,还说什么以后要是自己被欺负了,那都是父子兵齐上阵。
但话说回来,人家宴樾付出的本来就比她还要多些,宴哲成一出
生就是宴樾手把手的换尿布,喂奶,晚上起夜也是宴樾守着。
后来大点了,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都是宴樾陪着玩,她这个当妈的,月子里没咋顾过孩子,月子后图轻松就把孩子丢给了宴樾。
“而且,你们知道他第一声叫的谁吗?”
简夏双手叉腰:“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叫妈妈,他叫的是爸爸!”
谢晚凝看了宴哲成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在这么丁点大的孩子身上,看出了无语。
谢晚凝鬼使神差问简夏:“那他叫过你吗?”
“迄今为止,还没有。”简夏冷哼,戳了戳宴哲成的脸蛋,“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