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
“希望上帝保佑她。”
导师现在就希望简夏这个孩子能留下来。
“病人有小产的迹象,你们谁是她丈夫?或者法定监护人,来签个字。”
护士匆匆走出来询问,两人对视了眼,双双摇头。
他们都不是简夏的丈夫,也都不是她的监护人。
“我是她老师可以吗?我现在联系不上她的家人。”
导师开口说道,脸色为难。
他甚至都不知道简夏的丈夫和她的家人在哪儿,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希望医院能通融一下。
“病人的情况不太好,腹部受到撞击,接下来可能需要手术,最好的情况,还是联系她的家属过来。”
“我是她丈夫,我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身后的走廊里,忽然传来沉沉男声,随之而来的,却是急促的脚步声。
导师回身,视线和宴樾交错而过。
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浓烈的倦意,一身白衣黑裤彰显他矜贵的气质。
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就那么简单单的一句话。
整个走廊里好像所有的视线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成为了他的主场。
“请告诉医生,不管如何,我保大
人。”
护士点了点头,匆匆转身离开。
宴樾就在一旁站着,一动不动,手里的烟点了一根又一根。
“你是夏的丈夫?”
宴樾点了点头。
“霍格老师你好,承蒙您关照我太太。”
霍格导师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认识我。”
“您辛苦了,这里有我就行,你们都回去吧。”
霍格导师看了眼旁边低着头的学生,想了想还是说道:“先生很抱歉,我的学生撞到了夏,他很内疚,如果夏……”
“对不起!”学生连忙道歉。
宴樾冷眼看着他,心底升起
的愤怒又在转瞬压下来。
“先走吧。”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让两人离开。
怪他,宴樾肯定是怪的,但现在简夏什么情况他也说不好。
如果没事,那自然是万事大吉,他也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但如果真出了事,宴樾闭了闭眼。
过了一会儿,护士再度出来,走廊上只剩下了宴樾。
她呼了口气说道:“病人的血止住了,孩子也暂时没问题,但她的情况也不乐观,情绪不稳定。”
“她很在意肚子里的宝宝,我不保证接下来她是否能挺过去,先生,如果您能安抚她的情绪就
最好了,当然也需要给她做一些心理建设,如果孩子留不住的话,需要有心理准备。”
宴樾捏紧拳头,平静地点了点头,看似毫无异样,实则他自己才知道他颤栗得有多厉害。
“一会儿,病人送进病房里,我再叫您进去。”
宴樾颔首,目送护士离开。
十来分钟左右,简夏被推到病房里。
宴樾跟着走进了病房,看着她躺在床上,眼角闪烁着莹光。
宴樾走过去,轻轻地唤了一声:“夏夏,我来了。”
简夏很慢很慢地转过脸望着他,扯出一抹笑。
“阿樾,孩子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