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樾说话时,呼吸有些凝滞,瞳孔微微缩紧。
外面的风吹过,耳边传来枝丫悉索的声响,风吹起了她的秀发,清风飞舞,也好像吹走了他心底的苍凉。
简夏轻轻地摇了摇头。
“阿樾,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哪有这么多结局,或许现在就是结局。”
“你看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未尝不是咱们的结局?”
宴樾自嘲地笑了笑,喉结微微上下滑动,有什么东西生生咽了下去,苦涩难耐。
他看着简夏,缓和了好一阵子,故作轻松地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再过两天吧。”
“那我送你。
”
宴樾说着,站起身子,“我没别的意思,就送送你,别拒绝我,夏夏。”
“好。”简夏犹豫了几秒,点头应了下来。
宴樾走后,简夏把茶几上收拾干净了,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后面的几天宴樾都没再出现过,她要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宴樾给她发了信息问她几点的飞机。
简夏给他回了消息后,手机就没有动静了。
简夏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消息。
简夏躺在床上自嘲笑了笑,到底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闭上眼,背过身子,蒙上被子沉沉睡去。
就在她转身过去的时
候,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路口。
大灯亮起了几秒就熄灭,车上的男人摇下车窗,伸出一只手臂,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支烟,白雾缭绕。
他仰起头,朝着楼上看了眼,缓缓吐出一口浓雾。
第二天,简夏起了个大早,想去楼下买份豆浆油条。
第三天,在海外的这一年,天天都是牛奶面包,吃得她的中国胃早就馋死了。
刚下了楼,就看见楼下停着的轿车,简夏愣了愣,上前敲了敲窗户。
窗户摇下来,宴樾揉了揉惺忪的眼,“这么早?”
“这么早,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是下午的飞机,宴樾一大早就
在这儿等着了。
宴樾抿了抿唇,“睡不着,我就到你楼下候着了。”
“还没吃早饭吧,我去买豆浆油条,你到楼上等我。”
简夏顿了顿,“密码还是以前那个。”
宴樾揉了揉额角,“我陪你一起。”
简夏倒也没拒绝,率先往前走了。
宴樾跟着她去了小摊面前,两人要了两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简夏胃口大开,还多要了一份麻糍。
见她吃的津津有味,宴樾也不自觉地多吃了两口。
吃过早饭,简夏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宴樾跟着上了楼在沙发上坐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过去了。
简夏收拾完东西出来,就看见倒在沙发上睡着的宴樾。
犹豫了下,简夏从隔壁屋子里拿出一张小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她坐在他的身旁,近距离地打量他。
那张熟悉的脸,并没有经过岁月的磋磨而有任何的改变。
他好似还和以前一样,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矜贵清冷。
简夏垂眸,扑闪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下,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掠过他的脸,试探着,不敢用力。
仅仅是一秒的肌肤接触,就让她心跳不由地加速,简夏收回了手,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撇开眼,准备逃离,刚起身,手腕就被人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