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行了,我会自我调节的。”
她端着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烈酒烧喉,不烈的酒也刺喉,再疼也不及她心底半分。
喝了大半场的功夫,桌面上的酒差不多都空了瓶,简夏晕晕乎乎靠着顾回。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送你回家。”
看着两个女人都喝的上了头,许淮才提议,简夏却扒着顾回,“今晚我独守空房,不如换你睡沙发?”
她朝着许淮笑,许淮扶额,在两个女人的夹击下,不同意也要同意。
于是这晚,简夏住在了顾回家中,和她
躺在一张床上,忍受着胃里的烧灼,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而远在老宅的宴樾,一个人坐在床上,烟灭了又燃,燃了又灭。
翌日。
简夏从顾回房间里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宴樾。
许淮坐在他旁边,两人说着话,宴樾看见她目光定了定。
“早上阿淮给我打电话说你住在这里,我就过来接你了。”
简夏点点头,“那我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
“昨晚在老宅睡得好吗?”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简夏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主动开口。
“不太好,我昨晚又失控了。”宴樾很平静地回答。
简夏垂着眼,“阿樾,我感觉出来了,你是故意在避着我。”
宴樾没有反驳。
“夏夏我来的挺早了,在沙发上坐了很久,阿淮和我聊了很多,他说你很压抑。”
“我这情况很糟糕,我昨天去看医生了,他建议我去海外治疗。”
宴樾慢慢的,轻轻地说着,他没有看简夏,不知道简夏是什么表情。
“我也挺难受的,不如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我去海外治疗,你想去哪儿都行。”
“我如果好了,我就回来找你,要是
我治不好了,你就忘了我。”
简夏鼻尖酸酸的,眼泪往外涌。
她吸了吸鼻子,宴樾侧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梢,轻轻印上一吻。
“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是,我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就想逃避你,不想让你看见,也不想冲你发脾气。”
“阿淮说,你觉得我在逃避你,觉得我可能是不爱你了。夏夏我没有,我很爱你,爱到失去了自我。”
简夏泪一颗颗地往下掉,“所以,你又要丢下我了对吗?”
“这是对我们俩都好的办法,不是吗?”
他想了一晚上,纠结和痛苦
了一整夜,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许淮的话,宛如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口,简夏跟着他是折磨。
他折腾了这么久不愿意反手,现在最终,还是走向了这个结果。
其实宴樾也以为自己好了,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把简夏留在他身边,是正确选择。
但现在看起来,他错的太离谱了。
简夏笑了笑,抹掉眼泪。
“你想要我留下就留下,你想要我走,我就得走。”
“宴樾,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你想好了,这次真的要我离开,我不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