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宴樾带出满是烟雾的屋子,他平静坐在沙发上,手却死死攥住简夏。
简夏给他吃了药,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
简夏就陪着他坐着发着呆,等着他彻底冷静后,听他说出了第一句话:“夏夏,能不能别去工作室了。”
他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用命令的口吻告知她。
简夏愣了下,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宴樾继续道:“你现在手里的工作可以带回家来做,我不会阻拦你的工作。”
简夏看着他,心里升起一股无力和愤怒。
口口声声说不会阻拦她,可是做的事却频繁在阻碍。
简
夏垂着眼眸,“阿樾,这里没有闻煜。”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行!”
宴樾突然吼出了声,双眸猩红。
“我接受不了,任何一个男人和你说话,和你笑,我都没办法接受!”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简夏也受不住地喊出了声,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情急之下的愤怒出声,让她口不择言,说出口的话宛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宴樾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冷冷笑了下。
“是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病了,简夏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就是一
个疯子!”
简夏摇头,“不是的阿樾……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伸手想去拉他,宴樾却往后退了一步。
“阿樾……”
简夏轻唤他的名字,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我不去了,阿樾……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就陪着你。”
宴樾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那我陪你去公司,把东西拿回来。”
简夏点了点头,垂眸的时候,苦笑了下。
自食其果。
简夏此时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面对这样的宴樾,她除了顺从之外,别无他法。
他一面说着不限制自己的自由,一面强迫
地用尽各种手段把她束缚在身边。
简夏觉得自己好累,反复无常的病情,加上他极其不稳定的情绪,被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是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简夏想要放弃了。
……
去公司的路上,宴樾一直握着她的手。
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前车升起的隔板,挡住了司机的视线。
宴樾平视着前方,语气冷冷的。
“夏夏,我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一直把重心放在我身上。”
简夏点头:“我知道。”
“我们把工作移到家里来,在家办公,我不会
阻拦你的。”
“好。”
简夏点头,“我们到了,你要陪我上去吗?”
宴樾摇了摇头:“我在这儿等你吧。”
简夏松了口气,推开车门,朝着工作室走去。
收拾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简夏和秘书说了情况,自己近段时间有点事需要回家处理,有什么情况再联系她,手上的工作她会按时完成,然后交付到公司来。
简夏这来来去去的,工作室的人早就习惯了,本来也没指望她能待多久,只要她能接单,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满足。
把自己的东西带走,简夏想,去见林白一的事情又要往后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