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樾生病以来,除了许淮之外没有接触过其他人,赵肆桁和商岩算是他愿意见的其中两个。
对宴樾养花这件事,大家都感到十分诧异,但同时也为他感到高兴。
有了兴趣就不会再有消极的一面,至少能证明他的病情在有所好转。
四个大男人在外面讨论花草,简夏和顾回坐在客厅里。
简夏泡了壶茶,浅浅地笑了笑:“大家能来,他很高兴。”
“表面上虽然不说,但都能感觉得出来。”
顾回若有所思的点头,“话也多了些,比之前那段时间看起来好多了,夏夏,你是他的救赎。”
简
夏笑了笑,却没说话。
顾回看着她,溢出心疼,握着简夏的手轻声道:“他的病是因你好的,他今天很高兴,大家都看得出来,可是夏夏我也看出来了,你不快乐。”
“没有,我也很高兴。”
简夏努力地扬起一抹笑,“阿回,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好起来,他已经有了好转,我怎么会不快乐呢?”
简夏说完,垂下眼眸,她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和顾回说,还是在和自己说。
顾回轻叹着握紧了她的手,“夏夏,不管怎么样,我永远是站在你身边的。”
“我真的没事。”简夏轻笑起来,“别
那么沉重,今天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做几道小菜。”
“那我帮你。”
……
院子外面,宴樾对养花之事颇有心得,头头是道地解说起来。
几个大男人听得也是津津有味,一个个颔首附和。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站在这儿听半天养花之道,说透了那也是因为宴樾。
几个人站在院子里聊了半天,口干舌燥的。
许淮和赵肆桁进屋端茶,商岩站在宴樾旁边递了支烟给宴樾。
他摆摆手拒绝,“夏夏不让我抽了。”
商岩没强求,笑了笑,目光平视前方。
“阿樾,你养的花挺好
,养花和养人应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细心呵护,耐心浇灌,总有一天它会开出盛放的花朵。”
宴樾对商岩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引得侧头望他,冷眸之间,神色莫测:“你想说什么?”
商岩弯下腰,捏住月季的根,“水分是一点点渗透进土里的,有时候表面干了,可地下却是湿润的。”
“你以为她缺水,一直浇灌,却不知道她早已饱和,活生生的把花给养死了。”
宴樾脸色微微下敛,“商岩,你在暗示我?”
“对她好一点吧,或许她不需要你这么不厌其烦地浇灌。”
商岩没有回答
他的话,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好,许淮和赵肆桁端着茶水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明显察觉气氛不对。
赵肆桁在四人中向来是被‘养猪’的那一个,大佬们的针锋相对,他一点也不想掺和,扔下茶盘溜之大吉,把空间留给他们三个。
“商岩你是什么意思?”宴樾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沉。
这剑拔弩张的态度让许淮大叫不妙,插进两人中间,连忙圆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商岩咬着烟,眯起眼睛:“宴樾,我不想和你吵,我只是说出事实。”
“你真爱她,你就好好看看她!”